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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九章 进势将退退为进 真人弄假假亦真(下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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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
    我张某人又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,需要庆宗主留言教训?”
    庆云笑道,
    “道长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
    对了,听说华阳先生前些日子曾经拜访道长,
    大概是在六,七日之前?”
    “五日之前。”
    “哦,自那以后,张天师可曾再见过陶宗主?”
    “不曾。”
    张天师似乎对有关陶弘景的话题并不怎么敢兴趣,不耐烦地抱怨道,
    “听说庆宗主与陶宗主甚是相熟,
    关于他的行程为何还要问我?”
    “华阳先生已经失踪了数日,天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。”
    张天师闻言大惊,
    “什么?失踪了?”
    庆云一直在推敲着张天师的微表情,看他吃惊的样子却也不似作伪。
    可是张天师何等道行,若是诚心使诈,又岂会那么容易看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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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一节我们提到《楞严经》这部四首经文的时候提到了翻译再创作的问题,当时我们没有展开,那么在本节我们可以多讲几句。
    之前我们就说过中文是一种高维语言,这不是随便说说的。之前曾经有一首英文诗在网上非常流行:
    You say that you love rain,
    but you open your umbrella when it rains.
    You say that you love the sun,
    but you find a shadow spot when the sun shines.
    You say that you love the wind,
    but you close your windows when wind blows.
    This is why I am afraid,
    because you say that you love me too.
    这首诗在写作技巧上,主要运用了You say that you love/but you的重复,音韵上除了利用英语第三人称单数动词加s来押韵,其他别无可称。学过一些英语的人都能看得出来,这只是几句格式比较工整的大白话。关于其翻译,在这里我就不多举例了,网友们发挥才智,翻译出了十几个版本都美过原诗。这首诗的内容也特别简单:吾恐汝似叶公,好我如好龙。对于这篇诗作的翻译,尽显汉语升维的魅力。有人说,这是诗找的不行,你要找名诗来翻译。
    好,我们找一首举世闻名的名诗:
    A Grain of Sand—William Black
    To see a world in a grain of sand,
    And a heaven in a wild flower,
    Hold infinity in the palm of your hand,
    And eternity in an hour.
    《一粒沙》这首诗先后出现过几十个译本,我们先来看一下原本。这首诗用了双叶韵,and/our。三四句还有一个音律小重复,~nity in。这首诗的原语言写作技巧比刚才那首爱雨诗要强出了好几个档次。
    这首诗最准确的译本是梁宗岱先生的翻译:
    一颗沙里看出一个世界,
    一朵野花里一座天堂,
    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上,
    永恒在一刹那里收藏。
    然而最脍炙人口的一个版本,出自无名氏录于《疯狂英语阅读版》2004.11
    一沙一世界,
    一花一天堂;
    双手握无限,
    刹那是永恒。
    从格式上来说,这个译本比原诗更加公整,用词更加精炼,几乎足可匹敌。唯一美中不足是失了韵脚,我们如果略作改动,就可以获得超出原诗的维度:
    一沙一世界,
    一花一天堂。
    佛手称无量,
    刹那留永殇。(原文:在一小时内的永恒不灭,是指野花凋谢前的短暂美丽)
    这首诗的原文赞颂的是微小的伟大和短暂的美好,其实在译文和原文之间诗词的内味是有出入的。因此我一直主张,在引用到外语资料的时候,尽量亲自去读外语版,就是因为这种翻译带来的损耗。翻译,是一种再创作。一篇普通的小说可能被翻译成神作,相反的,神作也有可能因为译者的水平而蒙尘。诗词,史实亦如是。
    房融翻译的牛头马头,已经是中文,是用中华文化,文字,重新凝炼过的舶来故事。我们听到过的很多诗句,其实反应的都是译者得光辉:
    世间安得两全法,
    不负如来不负卿。
    其实它的本意就是:现在还有谁能支个招,能让我抱着老婆当喇嘛。是有前人把这一句话翻译美了,他才美得出来。
    泰戈尔的那一句:Let life be beautiful like summer flowers. And Death like autumn leaves.其实也都是普通的陈述句,但郑振铎的译文:生如夏花之绚烂,死如秋叶之静美。对原诗简直恩同再造。Beautiful译为绚烂,又补充了一个不存在的对应词“静美”,将这首诗的格式,遣词一下子拉高了一个维度,但泰戈尔原诗的深邃寓意仍然得到了原汁原味的保留。
    相反的是,英文记录片《杜甫》中反向翻译的诗句,骈丽唐诗瞬间返璞归……砧,变成了live,death,beautiful这样的基础词语堆砌。当然,这也不能怪译者,他们的语言真的翻不出这么多花活。比如绚烂的同意词一排可以排出几十个,类似静美这样的搭配可以临时创造出成百上千的意境词,关键读者还能非常容易地理解。这些,英语,真的不能,也的确没有几种语言能。
    从现在的世界语言教育情况现状来看,中国人阅读外国原语种文献阻力越来越小,但能够反过来阅读中国典籍,尤其中国古代典籍,更重要的是能够真正正确解读中国古代典籍的外国学者,可谓凤毛麟角。那么他们凭什么对我中国历史,科学史,物种考证等等方面说三道四?本文引用的海量原典,那些高鼻子是没有可能全部掌握的。中文,尤其是中文古文,是不可能自成年后开始学就可以达到融会贯通的。所以我们在这些领域盲目引进国外学者观点,比如关于夏朝历史,比如哥伦布大交换涉及的舶来物种,如果按照西方论调去全盘接收,那就和焚书坑儒没有区别,是对中华几千年文化留存的全面否定。

第九十九章 进势将退退为进 真人弄假假亦真(下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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