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7章 换一个角度，就是海阔天空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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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;nbsp通过灵药浸泡，这些折磨人的毛病开始缓解。
    nbsp……
    nbsp【你成功让张姓小哥泡澡，赠予他前往灵堂上香的机会，一颗感恩的心，比花朵还要芳香，奖励潜能900点。】
    nbsp【你承包的浴池，缓解了苦力甲的肌肉水肿，成功保住了一只手，也挽救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家庭。那只手臂覆盖满了伤疤，可疼痛却换成粮食，让小小的茅屋充满欢声笑语，奖励潜能800点。】
    nbsp【苦力乙因为双膝肌肉坏死，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，你承包浴池，缓解疼痛。有些人的世界里一片漆黑，那唯一的一束光，名叫希望，奖励潜能700点。】
    nbsp【苦力丙想给猪仔盖窝棚，无奈被石头砸伤胳膊，你送出痊愈的希望，苦力丙伤情有所恢复，可怜的红烧肉们即将有新窝棚，未来可期，奖励潜能800点。】
    nbsp【苦力丁……奖励……】
    nbsp【苦力戊……奖励……】
    nbsp【苦力己……奖励……】
    nbsp【苦力庚……奖励……】
    nbsp……
    nbsp一连串奖励响起，秦近扬自己都懵了一下。
    nbsp没想到，底层苦力所承受的痛苦，比想象中还要严重。
    nbsp秦近扬执意不要钱。
    nbsp可苦力们也有尊严，他们拜托粪郎张把银子送来，死活都要让秦近扬收下。
    nbsp底层苦力虽然没读过书，但做人的道路他们懂。
    nbsp更何况，其实在往玉城，底层苦力赚取的酬劳也算可圈可点，虽然和富家翁比较还是天差地别，但和其他城池对比，已经让人羡慕，起码告别了吃不起饭的状态。
    nbsp秦近扬推辞不过，最后突然把所有银子都送到掌柜面前。
    nbsp“相逢即是缘，银子不多，就当你开门做生意的本钱吧！”
    nbsp秦近扬目睹掌柜给老头碎银子，对掌柜的看待有所改观。
    nbsp应该也是个善人，之所以精于算计，可能也是被环境逼的。
    nbsp掌柜满脸错愕。
    nbsp他想不通，眼前的小哥为什么会把银子给自己。
    nbsp之前谈价钱的时候，自己和小哥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。
    nbsp“别客气了……这些人身上都有伤，一天、两天也好不了。万一你东山再起，或许哪天大慈大悲，还能帮帮他们。”
    nbsp秦近扬笑道。
    nbsp“那在下……就不推辞了！”
    nbsp掌柜深吸一口气，最后点了点头。
    nbsp他是真的缺银子。
    nbsp掌柜简单利落的清点了一下银两。
    nbsp很少。
    nbsp和出手阔绰的武者对比，这些银子真的杯水车薪。
    nbsp但积少成多。
    nbsp如果泡浴池的人足够多，那碎银子也能积起不少。
    nbsp掌柜脑海里突然出现个大胆的想法。
    nbsp如果……
    nbsp我另辟蹊径，不做武者的生意，不做富贵人的生意，反而打开门，专门接纳这些底层劳工。
    nbsp那会怎么样？
    nbsp收入会骤减？
    nbsp不！
    nbsp不一定！
    nbsp还真不一定！
    nbsp首先，武者虽然给银子多，但武者数量少啊。
    nbsp富贵人也一样。
    nbsp有钱人，终究是少数。
    nbsp这条街有很大、很豪华的浴池，里面的汤池用料考究，都是翡翠和白玉打造，自己这地方装修过时，显得寒酸。
    nbsp来寒酸浴池的武者，两种情况。
    nbsp第一，是喜欢清净。
    nbsp第二，是身上钱不多。
    nbsp以前没死人的时候，浴池也仅仅保持个收支平衡，有时候还赔钱。
    nbsp究其原因，就是顾客少啊。
    nbsp如果放开门做生意，无限制接纳普通苦力工。
    nbsp海纳百川，积少成多。
    nbsp粪郎张只是一个人，他的朋友只是往玉城劳工里的九牛一毛，还有大批人想泡浴池，却被拒之门外。
    nbsp如果都来自己这里……
    nbsp掌柜心跳越来越快。
    nbsp仔细算算总账，似乎也能收支平衡。
    nbsp如果一切顺利，甚至还有点赚头。
    nbsp伺候武者大爷们，自己得赔着笑，沏着好茶，时时刻刻小心翼翼，稍有不慎就得罪了大人物。
    nbsp而这群苦力则不同。
    nbsp他们反而会小心翼翼，生怕得罪自己。
    nbsp沏茶？
    nbsp给口凉水，苦力们都得感恩戴德。
    nbsp还有一点。
    nbsp伺候武者，得用最优良的灵药入浴，药效稍微欠缺一些，武者便能感知出来。
    nbsp普通人就粗糙多了。
    nbsp他们反正也承受不了多少灵药渗透，甚至杂质越多，效果反而越好。
    nbsp这样一来，成本可控。
    nbsp往玉城有玉旨学宫的学员们维持秩序，自己开门做生意，也不怕得罪武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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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咦……
    nbsp不对劲哦……
    nbsp那我以前是在干什么？
    nbsp我以前是贱得慌？
    nbsp明明可以站着挣钱，我为什么要跪着求人？
    nbsp以前是陷入了牛角尖里。
    nbsp这条街所有掌柜都在争破头去伺候武者大爷，没有人能瞧得起劳工，别说劳工，平民中的富人，他们都瞧不上眼。
    nbsp如果浴池接纳普通劳工，浴池就会被武者老爷们嫌弃。
    nbsp但我破罐子破摔，反其道而行，反正我的浴池里死过人，你们嫌晦气，横竖都不会光顾。
    nbsp与其倒闭，还不如背水一战。
    nbsp啪！
    nbsp掌柜一拍桌面。
    nbsp他舔了舔嘴唇，心脏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动着。
    nbsp“这位小兄弟，大恩不言谢……我如果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，我肯定报答你大恩大德！”
    nbsp突然，掌柜朝着秦近扬弯腰行礼。
    nbsp“啊……免礼，免礼……我怎么就给你大恩了……”
    nbsp秦近扬下意识放下茶杯。
    nbsp……
    nbsp【你给了掌柜东山再起的希望，奖励潜能700点。】
    nbsp【钻牛角尖的人，眼前一片漆黑，你给了掌柜一丝光明，掌柜成功找到新路，奖励潜能700点。】
    nbsp【掌柜觉醒，百姓受益，有时候不经意间的一团萤火，就是无穷善因，奖励潜能1000点。】
    nbsp……
    nbsp又是一连串提示音响起。
    nbsp秦近扬有些莫名其妙。
    nbsp……
    nbsp掌柜面色潮红，匆匆离去。
    nbsp粪郎张已经前往刘府，他要跪在门外，给老祖母守夜。
    nbsp劳工们纷纷告辞离开，他们还要连夜劳作，以求多赚些银子。
    nbsp浴场里，只剩下了秦近扬和那个哑巴老头。
    nbsp秦近扬起身，也准备去客房休息。
    nbsp临走前，他看了眼老头。
    nbsp还在泡！
    nbsp背对着自己，枯瘦的身形，是真的能泡。
    nbsp难道是老鱼精？
    nbsp鳄鱼精？
    nbsp古怪！
    nbsp……
    nbsp一夜无话。
    nbsp大清早，秦近扬穿戴整齐。
    nbsp今天是报名的时间，玉旨学宫要确认身份，如果没有意外，下午新员们就要集体赶往规鹿山。
    nbsp路过浴池区，秦近扬发现老头还在泡。
    nbsp这一晚上，他都在泡？
    nbsp真的是老鱼精？
    nbsp“老人家，实在不行，就明天再泡吧，小心风湿！”
    nbsp秦近扬摇摇头，准备离开。
    nbsp他也是随口一劝，估计没什么用。
    nbsp“你……有点特别！”
    nbsp刚走几步，老头抬起头，居然开口说话了。
    nbsp声音很尖，让人有些不舒服。
    nbsp“啊？”
    nbsp秦近扬愣了一下。
    nbsp原来不是哑巴。
    nbsp稀里哗啦！
    nbsp老头突然站起身来：“小兄弟，我看你挺热心，可以帮我搓个背吗？”
    nbsp秦近扬眉头皱了起来：“我？给你搓背？”
    nbsp“你是句句不提钱啊，真不客气……”
    nbsp罢了。
    nbsp老头泡了一夜，别泡出毛病来。
    nbsp大学时，秦近扬和室友也互相搓背，是有些技术在手上的，这么多年没有施展，也不知道手生了没有。
    nbsp“好，你趴下吧！”
    nbsp秦近扬笑了笑，走向老头。
    nbsp咦？
    nbsp这老头……
    nbsp他……
    nbsp是太监？
    nbsp突然，秦近扬看到老头有些残缺。
    nbsp之前他背对着众人，身躯趴在浴池边缘，只留下一个枯瘦的背。
    nbsp难怪，声音有些尖锐。
    nbsp原来是个太监。
    nbsp……
    nbsp秦近扬收敛心神，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样。
    nbsp他也算见过了大世面，处置过韩公公的尸骸，和陈公公关系也还可以，对太监不至于抵触。
    nbsp好久不搓，秦近扬手法明显有些生疏，但伺候土着，已经登峰造极了。
    nbsp很快，搓完收工。
    nbsp他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话：老板，打个盐？
    nbsp呸！
    nbsp不装了，摊牌了，秦近扬在桑拿干过暑期工。
    nbsp老太监浑身舒坦。
    nbsp秦近扬摇了摇头，准备离开。
    nbsp“小友，你不好奇我是谁？”
    nbsp见秦近扬悠然离去，老太监反而有些讶异。
    nbsp“萍水相逢的澡友吧！”
    nbsp秦近扬愣了一下。
    nbsp我见的太监多了，你有啥好奇的？
    nbsp你和韩公公的伤疤都大差不差。
    nbsp“我姓江……咱们还有还会见面的……你帮我搓背，我送你个小礼物吧！”
    nbsp“这只令牌，可以免你一死……当然，仅限于触犯玉旨学宫的律法，皇朝律法不作数！”
    nbsp“留着吧，希望你用不到！”
    nbsp老者屈指一弹，秦近扬下意识伸手。
    nbsp触感冰凉，是一枚拇指大小的玉佩。
    nbsp“免死金牌？玉旨学宫还有这玩意？”
    nbsp秦近扬勐地抬头。
    nbsp姓江。
    nbsp太监身份。
    nbsp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大人物的名字。
    nbsp可眼前的老太监，却早已经无影无踪。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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