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部分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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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喷出大量的白烟，然后变成了一辆苍白的灰狗大巴。从车窗里看进去，大部分座位上都坐着人，面貌，年龄、性别、各不相同，唯一共同点就是他们的衣服全是雪白的。
    “末班车”——这就是他的代号的由来。都市传说中，在午夜时停靠在公交站的白色末班车，搭载着死灵，来往于人间和冥界。
    末班车上了驾驶座。唐霖没有上车，而是翻身跳上了车面。末班车嘿笑一声，拧下钥匙。发动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数百个人一起在咳嗽一样。
    白色灰狗猛地加速，冲过街角，向那一队人撞去。
    对方的反应也快极了，最先出手的是前排的几个“本地人”，他们脸上脖子上都有各种刺青，显然是帮派份子。听到后面号令，他们毫不犹豫地挺枪射击。
    微型冲锋枪的子弹撕裂了空气，全部飞向驾驶座。虽然是连发，可他们用难以置信的稳定性压制着枪口，保持着可怕的发度。
    这正是大脑代理装置赋与他们的力量。
    唐霖没有出手。因为双方距离尚远，灰狗大巴一边轮子悬空又落地，将身一侧，便让过了最初的子弹。接下来，末班车以精得过火的技术来了一次漂移，车身横着滑向正前方，像一堵会奔跑的墙，扑向前来战斗的二十一人。
    街上的行人原本就存着警戒，这下总算反应过来，惊叫着各自逃走、躲进建筑物里。对于唐霖来说，这可真是松了一口气，虽然不至于要担心路人的性命，但听过末班车所说的“大招”之后，他还是觉得无关的人越少越好。
    第二轮射击来了，子弹击穿了侧穿，射入车内，又从另一边射出去。车内的乘客片刻之前就头破血流，但丝毫不为所动。唐霖攀在车顶，用斧头硬是挡下射向驾驶间的子弹。以肉身和冷兵器对抗枪支，让射击的“本地人”也不禁头皮发麻，但在大脑代理装置的鼓舞下，他们还是不断开枪，只是，将这个一人一斧挡下所有子弹的人为目标。
    虽然有大脑代理装置，这些人终究不是军队，射击的节奏中出现了空隙。唐霖怒吼一声，肌肉猛地膨胀起来。当然没有实际意义，只是做给人看罢了。然而，“本地人”们的动作却微微一顿。
    唐霖将手里的斧头高高抛起。
    “本地人”们不由自主地跟着抬高了目光。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天人境界，因此会犯下天人境界实力者不可能犯的错误。大脑代理装置一瞬间修正了他们的动作，让他们凝视着唐霖——
    却有两把旋转的弯刀已经从两侧收割他们的脑袋了。
    这一击干掉了六个人，然后飞舞的弯刀又飞了回来。而意识到他不好对付的玩家也出手了。
    。六支手枪，一支步枪，一条标枪，两发能量弹，准确地瞄着他击发。
    唐霖冷笑一声，一脚将落下的斧头踢飞，然后对着次递飞来的武器发出一声怒吼。
    在吼声中，子弹和标枪仿佛打中铁板一般静止。被踢飞的斧头旋转着打中回旋飞行的弯刀刀柄，两把弯刀在空中碰撞然后将能量弹斩开、消散。
    击落子弹的并非吼声而是唐霖射出的牛毛针，但敌人并不会看清。
    在唐霖防御的同时，敌人中较为厉害的三个人——三个穿着特攻服的魔法暴走族，分别开始施法。与此同时，末班车以可怕的气势调头、倒车，然后再次加速。
    唐霖飞身而下，在空中用脚尖挑起双刀，然后蹬着自己的斧头二次跳跃。三把武器挟着风声飞行三个施法者，而灰狗大巴迎着飞射的子弹撞入人群，又解决了三个本地人。施法者有两个中断了法术，另一个及时换了法术展力力场盾将武器弹开。唐霖落在灰狗的车头，一招手，斧头自己飞了回来。
    灰狗大巴的司机位上，末班车拿出一支麦克风来，以饶舌歌的腔调唱起来：
    “yo－yoon!”
    末班车一开腔，还没死的敌人立刻又将矛头对准了他。而唐霖由攻转为守势，三只武器次递飞出，牢牢护住驾驶座。
    “yoyoyo！
    walkg－th
    ough‘the－
    oad!
    na－
    －se－oen－g
    ave!
    ove
    ‘th－fields－we－go,
    sc
    eag‘all－the－way！”
    奇异而充满节奏的饶舌歌回荡在战场上。虽然是说唱，可还是听得出来，依稀是《铃儿响叮当》的曲调。然而，这歌声中有着浓重的阴暗力量，让整个战场似乎都暗了下来。敌人中的施法者们脸色微变，示意之下，所有人都取出了不同的武器向灰狗大巴攒射。
    “bells－on－
    otten－
    ody‘n
    akg－eole－sy……”
    飞来的不再是子弹，而是类似唐霖用过的“前妻”的微型导弹！唐霖也不敢硬弹，小心将它们磕飞。
    爆炸声中，歌声依旧。
    “what－fea
    －it－is－to－
    unand－wie，
    a－
    se－
    and－tonight！”
    灰狗倒车、前进，以钝重的身躯逼迫低等级的玩家。而唐霖，已被迫跳下车来，与四个水平最高的玩家缠斗起来。虽然他强于这四人不少，但四人联手，他要取胜也是不易！
    然而，末班车的歌声到了高潮，音量陡然而增，战场上的空气也随之冷了下来。就连枪声，也变得莫名地沉闷。
    “oh,jgle
    ells‘n－jgle
    ells－th－
    jgle－all－theway!
    what‘the－fun－it‘s－to－wie
    ‘a－
    －se－oen－g
    ave!”
    歌声化为实质。白雾凝结，空气中不知何出传来叮铃铃的铃声，听来毫无欢娱，却如此不祥。
    “jgle－
    ells,jgle－
    ells,
    jgle－all－the－way!
    oh,what－the－fea
    －it‘s－towie－
    －se－oen－g
    ave！”
    铃声不断。白雾浓得几乎看不见人，敌人已经很难射击了。灰狗大巴做出最后一次机动，然后缓缓停下……就像一辆真正的公车停在车站一样。
    车门带着沉重刺耳的刮擦声打开，团团冷气从车中冒出。
    末班车又从头开始说唱。这一次，他的声音更加阴森和怪异，仿佛从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传出。车门中，那些白衣乘客，一个挨着一个地走下车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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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打戏写起来比较快，所以这次间隔比较短。但字数也比较少。
    感谢马伯庸先生允许我使用他在作品《湘西航班》中创作的黑人赶尸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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