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 活路？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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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些都只是细枝末节的事情。
    nbsp他现在心中唯一记挂着的，只有一件事。
    nbsp“白镜在哪？”nbsp白磬的目光骤然收敛，如同两道精准的利箭，直直落到了人群中雨萱的身上。
    nbsp那目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，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，直抵人心最深处。
    nbsp当自己被白磬的目光锁定的瞬间，雨萱只觉得一股磅礴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般袭来。
    nbsp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无数根冰冷的铁链紧紧锁住，那些锁链细如发丝，却坚不可摧，深深嵌入她的血肉之中，让她连动一下手指都难如登天。
    nbsp体内的能量在这股压力下瞬间凝滞，像是被冰封的河流，连最细微的流动都停止了。
    nbsp别说活动身躯，就连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，胸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，每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，都如同吞下无数根细针，刺得她喉咙生疼。
    nbsp“白镜死了。”nbsp雨萱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，却不敢有丝毫隐瞒，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    nbsp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，刚一冒出便被山巅的寒气冻结成细小的冰晶，贴在皮肤上，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    nbsp在这种时候，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    nbsp雨萱很清楚，以大宗师的实力，恐怕在他踏入凉风之山的那一刻起，这山中发生的一切便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，自己的任何隐瞒都不过是徒劳，只会招来更可怕的后果。
    nbsp他现在的提问，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，或许只是想看看自己是否还有胆量撒谎。
    nbsp“哦，还算老实。”nbsp白磬平静地说道，语气听不出喜怒。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雨萱身上，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，仔细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反应。
    nbsp“所以他是死在你的手里的吗？”nbsp白磬继续问道，声音里依旧没什么波澜，但那潜藏的威压却又加重了几分，让雨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。
    nbsp“大宗师何必明知故问呢？”nbsp雨萱勉强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，嘴角的肌肉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抽搐着。
    nbsp她知道，自己此刻的任何辩解都是多余的，对方既然问出这句话，想必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。
    nbsp“看来你也很清楚，这一切都瞒不过我的眼睛。”nbsp白磬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些许，虽然算不上洪亮，却像一声惊雷在雨萱耳边炸响，让她的耳膜嗡嗡作响。“那么是谁给你的胆子，联合外人来坑害教会的成员的？”
    nbsp那话语中蕴含的怒意如同沉睡的火山，隐隐有喷发之势，带给了雨萱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，让她几乎要窒息过去。
    nbsp张玉汝需要借助「造化之眼」的洞察和「加速世界」的解析，才能勉强看清的战斗痕迹、能量残留，在白磬的眼中却清晰得如同掌上观纹。
    nbsp凌风身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，白镜头上的脚印，雷鸣脖颈处诡异的能量波动，所有致命的伤痕都带着张玉汝独有的能量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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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而除了这些之外，雨萱那若有若无的能量气息，也如同附骨之疽般，缠绕在三人的尸身之上，清晰地昭示着她的参与。
    nbsp比起那些明火执仗的外敌，这种潜伏在内部、从背后捅刀子的内奸，更加让人无法容忍。
    nbsp白磬的眼神冷了下来，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，其中翻涌的杀意让周围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分。
    nbsp没等雨萱整理好思绪作出回答，白磬便随意地抬起了右手，食指轻轻一点。
    nbsp一道微不可察的白色气流如同闪电般射出，瞬间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，精准地落在了雨萱的眉心。
    nbsp雨萱甚至没能反应过来，连调动体内能量进行元素化防御的念头都来不及升起，便觉得眉心一阵剧痛，随后全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，身体一软，直挺挺地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，鲜血从她的七窍缓缓渗出，很快便在雪地上凝结成一朵朵刺目的红梅，再无任何生息。
    nbsp凉风之山的山巅冷得像一块被扔进冰窖里的铁，零下五十度的严寒让空气都冻得发脆，呼出去的白气刚离唇便凝成细碎的冰晶，簌簌落在结满霜花的睫毛上。
    nbsp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被无数根冰针反复穿刺，连骨髓里都透着寒意。可这份能冻裂岩石的酷寒，和白磬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无形威压比起来，竟如同春日暖阳般温和。
    nbsp方才雨萱倒下时溅起的雪沫还悬在半空，尚未落回地面。
    nbsp一个距离宗师之境只有一步之遥的大师级能力者，在白磬手下连一息都没撑过，那根随意点出的手指轻得像拂去衣上落雪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。
    nbsp鲜血在雪地上晕开的红梅迅速被寒气冻结，边缘泛起青黑色的冰碴，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大宗师的漠然nbsp——nbsp他动手时甚至没有丝毫犹豫，就像碾死一只挡路的冰蚁。
    nbsp张玉汝望着那具迅速僵硬的尸体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    nbsp或许在大宗师眼里，所谓的大师级能力者，真的就只是个头稍微大些、爬得稍快些的蚂蚁而已。
    nbsp抬手碾死，无需动用半分真力，更不必费神多想。
    nbsp当白磬的目光终于从冰原上的血迹移开，转而投向张玉汝时，他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撞碎冰壳的声音。
    nbsp张玉汝深吸一口气，将最后一丝侥幸压进心底，nbsp他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准备，至少不能死得太过狼狈。
    nbsp然而预想中的致命一击迟迟未到。
    nbsp白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目光如两道深邃的冰泉，细细打量着他。
    nbsp那目光里没有杀意，反倒带着一种审视器物般的平静，仿佛在评估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，从他冻得发紫的耳垂，再到发丝间凝结的冰棱，连最细微的细节都没放过。
    nbsp山巅的罡风卷着雪粒掠过冰崖，发出呜呜的低鸣，像是在为这诡异的沉默伴奏。
    nbsp“想活下去吗？”nbsp白磬终于开口，声音依旧平淡，却像一块投入冰湖的石子，在张玉汝心湖里激起千层浪。
    nbsp张玉汝猛地抬起头，睫毛上的冰碴簌簌掉落。
    nbsp他迎上白磬的目光，没有丝毫躲闪，喉间滚动了许久才挤出一句实话：“如果有可能的话，当然想。”
    nbsp白磬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，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：“你杀了我的血脉后人，杀了自然教会悉心培养的潜力新星，手上沾着这么多血，竟然还想活下去吗？”nbsp话语里带着几分诘问，目光却依旧平静，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。
    nbsp“想要活下去的话，就加入自然教会吧。”nbsp白磬的声音陡然变得清晰，在风雪中掷地有声，“你的根骨、你的悟性，比那几个废物要高得多。与其让你烂在外面，不如为教会所用。”
    nbsp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，仿佛这不是提议，而是一道不容拒绝的命令。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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