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0章 灰港晨光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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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着冷硬的金属光泽，像一群伺机而动的掠食者。
    nbsp这座城市正在被某种无形的衰败侵蚀着——但此刻，她竟觉得莫名安心。
    nbsp灰港市的街道如锈蚀的电路板，错综复杂地嵌入在混凝土骨架之间。
    nbsp顾晟走在前面半步，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步伐轻微晃动，像一片永不落地的阴影。
    nbsp梦婕跟在他身侧，过大的外套裹住身形，却遮不住行走时隐约透出的身体曲线。
    nbsp兜帽边缘露出几缕铂金色的发丝，在灰暗的空气中格外刺眼。
    nbsp更关键的是她走路的姿态，那种经过千万次舞台训练形成的、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优雅韵律，与这座粗粝的城市格格不入。
    nbsp“低头。”
    nbsp顾晟突然伸手，将她的兜帽又往下拉了拉。
    nbsp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耳廓，带起一阵细微的酥麻。
    nbsp太迟了。
    nbsp巷道阴影里已经传来口哨声。
    nbsp一个倚在锈蚀消防梯上的人吹了声尖利的口哨，他的义眼闪着不怀好意的红光。
    nbsp“看看这是谁家的小鸟飞错地方了？”
    nbsp梦婕的鞋跟不着痕迹地转向，缩短了与顾晟的距离。
    nbsp她这才注意到，街道两侧的店铺门口，越来越多视线正如粘稠的沥青般黏在她身上——
    nbsp那些目光里有好奇，有贪婪，更多的是某种危险的意图。
    nbsp“别理会。”
    nbsp顾晟的嘴唇几乎没动：“继续走。”
    nbsp他的影子突然延伸半寸，恰到好处地覆住她被阳光暴露的脚尖。
    nbsp“习惯这种目光吗？”
    nbsp顾晟突然开口，声音混在远处起重机的轰鸣里。
    nbsp“见得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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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她轻声回答，脚步未停：“只不过观众席离得远些。”
    nbsp巷道阴影里传来齿轮卡涩的“咔嗒”声。
    nbsp一个改造人咧开嘴，镶满钢钉的牙齿间渗出润滑油：“小妞，给爷笑一个？”
    nbsp梦婕的脚步节奏丝毫未乱，但顾晟注意到她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    nbsp“会怕？”
    nbsp他又问。
    nbsp“会啊。”
    nbsp她的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咸湿的海风里：“只是现在......恰好有个更可怕的存在走在我前面。”
    nbsp顾晟的脚步顿了一瞬。
    nbsp“如果你介意，我可以让他们都......”
    nbsp话没说完，梦婕手指突然攥住他的袖口，布料在掌心皱成一朵黑色的花。
    nbsp这个动作她早已演练过千百次——在数不清的噩梦中，无数次幻想能抓住什么的时刻。
    nbsp“不用。”
    nbsp她指尖施力，将他的手臂往自己方向带了半寸：“这样就好多了。”
    nbsp她的声音很轻，唇角在兜帽阴影里微微扬起。
    nbsp顾晟的目光在她指节上停留一瞬，随后转向街道尽头——
    nbsp那里，生锈的招牌在海风中摇晃，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。
    nbsp一道锈蚀的铁门半掩着，门缝里渗出暗蓝色的冷光。
    nbsp“跟紧。”
    nbsp铁门后是一条向下的阶梯，墙壁上嵌着荧光的导向标记，像是某种深海鱼类的鳞片，在黑暗中幽幽发亮。
    nbsp底层的空间豁然开朗——
    nbsp“暗巷”。
    nbsp灰港市能力者的地下集散地。
    喜欢。

第530章 灰港晨光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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