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3章 是皇后,还是贵妃?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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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只余下被泪水冲刷的狼藉和深入骨髓的绝望与惊惶。
nbsp她不自觉拧眉。并非源于恐惧,更像是对眼前这彻底破碎景象的生理性排斥。
nbsp察觉过来之前,奚月奴已自顾自脱去了身上最外层的广袖外衫。
nbsp那轻盈的织物,在殿内微弱的烛火与窗外渗入的月光交织下,流淌着水波般的光泽,仿佛真的掬起了一捧清冷的月色。衣裳飘飘忽忽,犹如一片月光般,落在颜丹珠身上。遮住她一身的红痕。
nbsp颜丹珠猛地一颤,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衣衫烫了一下似得。她下意识地伸出冰凉的手指,抓住了衣衫。口中却依旧道:“是你害我……那杯酒……那杯你故意敬给我的酒,里面有东西。是不是?”
nbsp贵妃的声音响起:“已经够丢人了,不可再胡言乱语!”
nbsp贵妃的怒意如同无形的压力,瞬间让周遭本就紧绷的空气几乎凝固。
nbsp宫人更是屏息垂首,众贵女、臣子也不敢抬眼。
nbsp皇帝没有说话。显然贵妃的意思,就是他的意思。
nbsp颜丹珠被这威势一慑,嘴唇剧烈地哆嗦着,抓握着外裳的手指骨节泛白,泪水更加汹涌地滚落,却一时被堵得发不出声音,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在喉咙里翻滚。
nbsp奚月奴却在这时微微侧身,面向贵妃,姿态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平静:“母妃息怒。”她的声音清越,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“事已至此,众目睽睽,关乎儿臣的清白。请母妃允儿臣分说清楚。”
nbsp贵妃这才顿了顿,不说话了。
nbsp“明珠郡主,”奚月奴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敲在每个人的心上,“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在敬你的酒中动了手脚。那么,请诸位都仔细回想一下方才宴上的情形。”
nbsp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宗室女眷和内侍:“酒宴之上,分明是郡主你,向我敬酒在先。此事,在座诸位,包括母妃,皆可为证。”
nbsp颜丹珠猛地抬头,眼中恨意更浓,嘴唇翕动似欲反驳,却被奚月奴平静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逼了回去。
nbsp奚月奴继续道,语调依旧平稳,“最关键的一点,我回敬的那杯酒,并非出自我宫中侍女之手,而是郡主从你身边贴身伺候的侍女手中拿的。与我何干?”
nbsp众人回忆起细节,纷纷点头。
nbsp又有人想起,这宴席本就是明珠郡主协助林皇后筹备。
nbsp若说有人有嫌疑,有能力,还是郡主。
nbsp也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……
nbsp颜丹珠眼珠乱转,好似终于抓住了什么一般高喊,“那个宫女!定是那个宫女经手的酒水有毒!”
nbsp“实在是荒谬!”
nbsp贵妃再也忍不住了,“这家宴上酒水,都是你一一过手。若不是你自己粗心大意,难道,要推给皇后娘娘吗?!”
nbsp颜丹珠浑身剧震,瞳孔骤然放大。
nbsp推给皇后?
nbsp她自然不敢……
nbsp可……
nbsp颜丹珠虽然攀咬奚月奴,却也知道,这个出身卑微,在宫内全无势力的奚氏,没有能耐经手宴席上的酒水。
nbsp莫非真是皇后?
nbsp不对……
nbsp颜丹珠脑子飞转,猛地抬头!
nbsp看向皇帝身边静立着的贵妃。
nbsp是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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