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章 甲级绿色，双相（6）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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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会做梦吗？
    nbsp徐一流问过季衔星这个问题。
    nbsp季衔星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：偶尔。
    nbsp你会梦到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吗？
    nbsp徐一流在她回答后又问了一个问题。
    nbsp那时的季衔星正忙着剪手指甲，说：很少。
    nbsp之后徐一流就没再问了。
    nbsp这两个问题的答案，对于徐一流来说，全都和季衔星相反。
    nbsp徐一流在白日时让自己不要回忆过去，尽量避免那些东西对当下的影响。可每当深夜沉梦，她就会陷入一遍又一遍的循环。
    nbsp次日醒来，她重新拿起的理智让她将那些梦境全都遗忘。
    nbsp又是一夜好眠。
    nbsp她总是这么对镜子里的自己说。
    nbsp这些循环往复的事情在方晓意这个人出现后发生了改变。
    nbsp徐一流不知从哪一日起，开始做一个陌生的梦。
    nbsp在梦里，她总是刚刚出生，被人温柔地搂在怀里，上空那人的声音如此动听，说：“这是我的孩子。”
    nbsp在梦里，她总会在这时睁开眼，去看清说话人的面孔。
    nbsp在梦里，这个人一定是方晓意。
    nbsp某一日起，她开始梦到自己重活一世，她出生在一个新的家庭，她的母亲不是徐女士，她的母亲是方晓意。
    nbsp她叫方晓意：“妈妈”。
    nbsp方晓意一定会看着她笑，她就一直一直接受着、享受着这种全心全意的笑容，直到梦境结束。
    nbsp徐一流从不会让自己回忆昨晚做的梦，但当方晓意握着她的手，说：“我们合该是一家的。”
    nbsp我们合该是一家的。
    nbsp那些模糊一致的梦居然在那时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。
    nbsp她差一点就要喊出不该说的称呼。
    nbsp徐一流差劲的睡眠改善了。
    nbsp霍知也笑眯眯地说：感觉你现在精神好多了呢！
    nbsp是啊，徐一流那时想。
    nbsp她以为这样舒服，这样让她沉溺，这样引诱她更多更多入睡的梦境，会持续很长时间，她希望这个期限是永远。
    nbsp实际上，这个期限短得可怜。
    nbsp在一个灿烂的晴天，她的梦消失了。
    nbsp另外的梦取代了那些。
    nbsp奇怪的是，她从来没有再梦到过方晓意。
    nbsp她只是梦到自己回到了那个绿色任务区域，那片辽阔无际的碧色叶片之上，许多看不清面容的人聚在一起。
    nbsp她手里拿着一叠扑克牌，挨个问那些人：
    nbsp“你杀过人吗？”
    nbsp“你杀的谁？”
    nbsp“你为什么要杀她？”
    nbsp“她死前说过什么话？”
    nbsp“你为什么要杀她？”
    nbsp唯独在那个任务里，人与人的言语可以通过污染物辨认真伪。
    nbsp徐一流渴望回到那个任务，带着所有清洁工一起，挨个询问她们。
    nbsp不过她知道，那只会是梦而已，以人类秘密为养料的污染物已经被她杀死了。
    nbsp而现在，梦将成为现实。
    nbsp百名人类围坐在湿润的草地上，为了尽可能让人们互相听清声音，人们互相挨着彼此，尽可能缩小了圈的大小。
    nbsp“徐……方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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