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木鸢谣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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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，他在院里擦刨子，忽见天上有个黑点，越飞越近——是那木鸢！它翅膀上沾着血，琉璃珠碎了半块，却仍挣扎着落进院子。
    nbsp34;蓬莱......有仙药。34;木鸢的声音像破风箱，34;快......吞下去。34;阿昭这才发现，木鸢嘴里衔着颗朱红药丸，正往下掉金粉。他刚要接，木鸢突然剧烈颤抖，34;皇帝......要抢这个;
    nbsp话音未落，院外传来马蹄声。阿昭透过柴门缝看见，一队锦衣卫举着火把冲进来，为首的太监尖着嗓子喊：34;拿下那造木鸢的！皇上说了，活要见人，死要见鸢！34;
    nbsp阿昭咬咬牙，抓起药丸吞了下去。他觉得浑身发烫，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。木鸢突然发出一声尖啸，翅膀上的葛藤34;噼啪34;断裂，竟开始往下掉木屑！那些木屑飘到空中，竟变成了只只小雀儿，每只都长着和木鸢一样的琉璃眼。
    nbsp34;快走！34;阿昭大喊。小雀儿们扑棱棱飞起来，有的撞开窗户，有的钻进墙缝。锦衣卫撞开院门时，只看见满地木屑，和瘫在地上直喘气的阿昭。太监揪住他的衣领：34;药呢？交出来！34;
    nbsp阿昭笑了，指了指天上：34;皇上要的长生，早跟着木雀儿飞走了。34;太监气红了眼，抽出刀要砍，可刀刚碰到阿昭，他就散成了漫天木屑。那些木屑裹着小雀儿，越飞越高，最后融进了月亮里。
    nbsp第二日，京城里传开了：造木鸢的匠人吞了仙药，化作千只木雀飞走了。有人说看见雀儿嘴上沾着金粉，有人说听见它们啼叫34;自在长生34;。最奇的是，每到清明前后，闽地的山村里总会飞来一群木雀，眼瞳亮得像琉璃，啼声清越，像是有人用木片敲着碗唱：34;莫恋金銮殿，自在胜神仙;
    nbsp乌岩山的百姓说，那是阿昭师父的木鸢魂还在。他们把阿昭留下的木工房改成了祠堂，墙上挂着半卷绢帛，写着34;匠心在民，自由不朽34;。每年清明，孩子们都会用梓木削小雀儿，挂在屋檐下。风一吹，雀儿就34;叽叽喳喳34;叫，像是在应和当年那千只木雀的歌谣。
    nbsp后来有个老学究来收古物，见了那半卷绢帛，直拍大腿：34;原来鲁班祖师早留了话——强权再大，夺不走人心；仙药再妙，不如自在。34;
    nbsp如今闽地的小娃娃还会唱：34;木鸢木鸢天上飞，不吃仙药不皱眉。皇帝要抢我不给，化做雀儿满天飞。34;歌声飘到云端，惊起一群木雀，扑棱棱往蓬莱方向去了。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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