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集：两封来信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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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突然就有了普罗旺斯的味道。
    nbsp“是薰衣草。”钟华伸手拈起一朵，花瓣脆得像风干的月光，“她去年在非洲说，要种一片薰衣草田，给难民做安神茶。”
    nbsp啊玉的指尖触到信封夹层里的硬纸，抽出来才发现是张照片。林婉清站在紫色花海里，脸被宽檐帽遮了大半，露出的嘴角却翘得很高，身后隐约能看见木牌上的法语：“自由生长”。照片背面有行钢笔字，是林婉清标志性的圆体：“听说有人要把藏区的星星，戴在钟华手上了？”
    nbsp钟华突然笑出声，眼泪却流得更凶了。她指着照片角落：“你看那只猫，像不像当年酒会偷喝香槟的那只？”啊玉凑过去看，果然有只橘猫蜷在花丛里，尾巴尖还沾着片薰衣草。
    nbsp风突然变大了，经幡的响声盖过了两人的呼吸。啊玉低头时，看见自己左手捏着那捧干花，右手正托着那枚玉佩，两种温度在掌心交织，突然就想起林婉清寄来的那张机票，夹层里的纸条写着“去追让你手机相册占满的人”——现在他手机里，存着钟华在ICU的睡颜，存着她在藏区转经的背影，存着她举着相机时被阳光晒红的鼻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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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你看。”钟华突然指着窗外，啊玉抬头时，正看见云絮从雪山背后涌出来，像极了他们初见那天的雨云。三年前在顾氏集团的酒会上，也是这样的云压得很低，钟华举着相机躲在廊柱后，镜头里先映出的是他，然后才是端着香槟的林婉清。
    nbsp“那天你穿的西装，袖口沾着片银杏叶。”钟华的声音突然软下来，像被阳光晒化的雪，“我当时想，这人怎么连捣乱都这么好看。”
    nbsp啊玉的耳尖有点发烫，慌忙去摸口袋里的木盒。银戒指的凉意透过薄薄的木片渗出来，他突然想起林婉清在绝笔信的夹层里说：“啊玉，钟华的采访稿里，‘最想感谢的人后面空了三行。”
    nbsp“钟华。”他单膝跪下时，膝盖磕在冻土上，闷响惊得檐下的麻雀又飞了起来。木盒打开的瞬间，藏区的风卷着薰衣草香灌了进去，银戒指的内侧突然闪过一道光——那是林婉清托老银匠刻的三个字：“要幸福”。
    nbsp钟华的眼泪滴在戒指上，晕开一小片水雾。她想起在ICU醒来时，啊玉趴在床边打盹，睫毛上还沾着她的眼泪；想起在巴黎重逢的雨里，他举着的伞永远偏向她这边；想起在藏区的每个清晨，他都把热好的酥油茶端到她手里。
    nbsp“我愿意。”她的声音被风送得很远，啊玉突然觉得，这三个字好像从三年前就开始在他心里长，现在终于开成了花。
    nbsp他把戒指套进她无名指时，突然发现这枚在藏区打了三个月的银环，竟然和那枚玉佩的裂痕完美契合。钟华举着手笑，阳光从指缝漏下来，在毛毯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圆，像极了林婉清照片里那片薰衣草田的轮廓。
    nbsp邮差的摩托车声又响起来，这次小姑娘举着个牛皮纸包冲进来：“林婉清小姐的加急件！刚到县城就给你们送来了！”
    nbsp啊玉拆开时，掉出来个相框。玻璃下面压着三张照片：第一张是他们在酒会的背影，三个人的影子在月光里拼成了颗心；第二张是林婉清在非洲草原，举着酒杯对着星空；第三张留白，背面写着：“等你们的婚礼照。”
    nbsp钟华突然抱住啊玉的脖子，藏区的风从她发间溜过，带着薰衣草的香，带着玉佩的凉，带着经幡的响。她想起母亲信里的最后一句：“当年总怕你受委屈，现在才明白，能让你笑的人，就是最好的归宿。”
    nbsp远处的转经筒还在转，红绳系着的同心结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啊玉低头吻钟华的额头时，看见她无名指上的银戒指，正和那枚祖传玉佩一起，在阳光下闪着温柔的光——像三个人的心事，终于在藏区的风里，长成了彼此的坦途。
    喜欢。

第267集：两封来信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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