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8集：重叠的习惯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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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镜像里的暖光
    nbsp工作室的玻璃窗蒙着层薄灰，午后阳光斜斜切进来，在地板上投出块菱形的光斑。林婉清捏着画笔站在画布前，笔尖悬在半空，目光却越过画架，落在了茶水间门口。
    nbsp钟华正拧着瓶冰红茶的盖子，拇指抵着瓶盖边缘转了半圈，细微的34;咔哒34;声混在咖啡机的嗡鸣里。他抬手把瓶子递给啊玉时，啊玉刚把相机从三脚架上卸下来，接过瓶子的动作自然得像呼吸——手指捏住瓶身的位置，恰好是钟华松开的地方。
    nbsp34;又在偷懒。34;林婉清收回目光，笔尖在画布上扫过，靛蓝色的颜料晕开片模糊的影子。她听见啊玉趿拉着拖鞋跑过来，相机包上的拉链撞出细碎的声响。
    nbsp34;哪有，34;啊玉把冰红茶往画架旁的小桌上一放，34;刚试拍了几张逆光，钟华说光圈得再调小两档。34;他说话时，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瓶身，瓶身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，在木地板上洇出个小小的湿痕。
    nbsp钟华端着两杯咖啡从茶水间出来，把其中一杯推到啊玉面前时，杯耳正好转到啊玉习惯的角度。34;下午要去老钢厂拍废墟，34;他说着，视线落在啊玉沾了灰尘的牛仔裤膝盖处，34;记得穿长裤，别又被铁丝勾破。34;
    nbsp啊玉仰头灌了口冰红茶，喉结滚动的弧度落在钟华眼里。34;知道了，34;他咂咂嘴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转身往器材柜跑，34;上次拍的胶卷该洗了，不然赶不上周末的展。34;
    nbsp钟华看着他撞开器材柜的门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，弯腰捡起啊玉随手丢在地上的相机背带。背带的卡扣松了，是上周去植物园拍荷花时被树枝勾的。他从口袋里摸出枚回形针，三两下就把卡扣别紧，顺手挂在了器材柜内侧的挂钩上——那个位置，啊玉抬胳膊就能够到。
    nbsp林婉清放下画笔，看着钟华把洗胶卷的显影液从柜子里拿出来，按照啊玉习惯的比例兑好水。阳光穿过他的发梢，在脖颈处投下细碎的阴影，像极了大学时图书馆里的样子。那时候钟华总坐在靠窗的位置，啊玉趴在旁边的桌上补觉，他会把啊玉的画板往自己这边挪半寸，挡住斜射进来的阳光。
    nbsp34;晚上吃什么？34;啊玉举着卷胶卷从暗房探出头，额前的碎发被显影液的蒸汽熏得打了卷。
    nbsp34;周三，34;林婉清用画笔指了指墙上的日历，34;该轮到你订外卖了。34;
    nbsp啊玉34;哦34;了一声，转身去找手机，路过钟华身边时，胳膊肘蹭到了钟华的腰。钟华手里的量杯晃了晃，显影液溅在白大褂的袖口上，蓝黑色的痕迹迅速晕开。34;毛手毛脚的。34;他低声说，嘴角却没往下撇。
    nbsp啊玉订外卖时，钟华已经把胶卷放进了冲洗槽。他摘下白大褂搭在椅背上，看见啊玉正对着手机屏幕皱眉。34;怎么了？34;他走过去，视线刚落在屏幕上，啊玉就往旁边挪了挪，给他腾出半张椅子的位置。
    nbsp34;想吃那家番茄炒蛋，34;啊玉戳着手机屏幕，34;但备注只能写五十个字，不够说不要葱不要蒜，番茄要去皮，鸡蛋得炒得老一点。34;
    nbsp钟华拿过他的手机，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。34;我跟老板熟，34;他说着，把手机还回去，34;上次去拍他们家厨房，老板说以后备注39;老样子39;就行。34;
    nbsp啊玉看着屏幕上34;老样子34;三个字，突然笑出声。34;你连这个都记。34;他仰头时，鼻尖差点碰到钟华的下巴，阳光从窗帘缝里挤进来，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。
    nbsp钟华往后靠了靠，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出轻响。34;不然你又要挑三拣四。34;他说着，目光落在啊玉相机包侧面的小口袋上——那里露着半截镜头盖，是上周拍日落时啊玉随手塞进去的，现在正卡在拉链缝里。他伸手把镜头盖抽出来，往器材柜的方向抛过去，塑料盖子在空中划了道弧线，正好落在钟华常用的那个镜头旁边。
    nbsp啊玉看得眼睛发亮。34;可以啊钟华，34;他拍着椅子扶手站起来，34;晚上加个蛋。34;
    nbsp林婉清在旁边听得发笑，伸手把画架转了个方向，正对着两人。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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