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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8章 灾厄纪元:废墟文明挽歌33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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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人为何而活?
    nbsp当生前的邵庭蜷缩在地下三百米的实验台前,看着培养舱里漂浮的克隆体,这个问题总会像病毒般在意识深处蔓延。
    nbsp世界曾如浩瀚宇宙般辽阔,可当末日撕开文明的表皮,能产生羁绊的,却只剩记忆里几缕温暖的光。
    nbsp他最快乐的时光,是母亲还在世的乡下岁月。
    nbsp那时他们住在青砖小屋里,夏夜的风会掀起纱窗,将银河的碎片撒在凉席上,母亲会披着旧毛衣,用铅笔尖指着天幕,陪他给每颗星星取名,他捧着泛黄的《天文学史》,鼻尖沾着草叶的清香,觉得自己拥有整片星空。
    nbsp可就怪那该死的血脉,当尤世康发现他的基因天赋时,母亲眼里的光便熄灭了。
    nbsp十一岁那年,他被带进地下实验室,白大褂的领口蹭过金属门的寒气,从此听见“审判大人”的称呼,只觉得像戴着枷锁的戏子——他哪有什么审判之权?
    nbsp不过是被审判着,在基因实验与道德深渊之间来回撕扯。
    nbsp那些标榜nbsp“人类进化”nbsp的组织成员,白天在会议上高谈阔论nbsp“优胜劣汰”,夜晚却在监控盲区对实验体拳脚相加。
    nbsp邵庭看着他们西装革履下的狰狞,突然想起历史书里重复的悲剧:总有人以正义之名,行剥削之实。
    nbsp世界很大,人类却把自己困成了井底之蛙。
    nbsp地下基地的合金墙壁上,永远循环播放着虚拟星空,可他偏要在通风管道里扒开锈蚀的铁网,让夜风卷着沙尘扑进眼底nbsp——nbsp哪怕只能看见巴掌大的真实夜空,也胜过实验室里虚伪的璀璨。
    nbsp人总要回归地面的。
    nbsp或许他的使命,从来不是成为什么nbsp“审判者”。
    nbsp而是在这钢筋囚笼里,守住心底那片未被污染的星空nbsp——
    nbsp总有一天,人类会像蒲公英那样,带着他刻在基因里的希望,重新在地面上生根发芽。
    nbsp*
    nbsp风卷着灰烬从他们之间穿过。
    nbsp邵庭的腿已经恢复了,银发被血和尘土染成暗红,他站在废墟中央,看着陆迟生。
    nbsp他们刚从地下逃出来,身后是坍塌的实验室,前方是荒芜的末日大地。天空阴沉,远处燃烧的残骸在黑烟中若隐若现,像一座座沉默的墓碑。
    nbsp陆迟生将他安置在一片断壁残垣后,作战服下的脊背浸着血,有他自己的,也有敌人的。
    nbsp他低头,从领口扯下那枚REBORN基地的徽章——金属表面被磨得发亮,边缘有几道深刻的划痕,那是无数次战斗留下的痕迹。
    nbsp他盯着它看了很久,像是要把这枚小小的徽章刻进记忆里。
    nbsp然后,他伸手,将它递给了邵庭。
    nbsp“拿着。”
    nbsp邵庭没接。
    nbsp“陆迟生。”他声音嘶哑,“你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nbsp陆迟生没回答,只是固执地伸着手,徽章在他掌心泛着冷光。
    nbsp风更大了,卷起半人高的沙尘,扑在两人脸上,陆迟生的睫毛上落满土灰,却依然把徽章强行放到了邵庭手里,徽章的棱角硌进邵庭的掌心:
    nbsp“这是命令。”
    nbsp邵庭猛地抓住他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那截骨骼,他能感觉到陆迟生的脉搏在指尖跳动,却仍然忍不住轻微发抖:
    nbsp“我不需要这个,我们两个一起走!”
    nbsp陆迟生终于抬眼看他。
    nbsp他的眼神很平静,平静得近乎残忍。
    nbsp“我是队长。”他说。
    nbsp“那又怎样?!”
    nbsp“这意味着,我只有两种结局。”陆迟生声音很轻,却像刀一样锋利,“要么战死,要么——”
    nbsp“荣誉退休?”nbsp邵庭冷笑,银发被血黏在额角,“你看看周围,有谁能活到那天?”
    nbsp“所以答案很明显了。”
    nbsp“不!”邵庭猛地拽住他的衣领,逼得男人不得不低头。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,能看见对方眼底的血丝,“你明明可以选第三条路!”
    nbsp“跟我走!”nbsp邵庭的指尖深深陷进对方肩甲:“我们可以不回REBORN基地,去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!”
    nbsp陆迟生看着他,忽然笑了。
    nbsp那笑容很淡,像是疲惫至极的人终于卸下伪装,露出一点真实的柔软

第148章 灾厄纪元:废墟文明挽歌33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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