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7章 残棠吻过枪膛雪05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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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段明昭站在书房门前，深吸一口气，抬手敲了敲门。
    nbsp“进来。”
    nbsp段元帅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。
    nbsp段明昭推门而入，军靴踏在地板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    nbsp书房内，段元帅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，手里捏着一份电报，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笔挺的军装上，衬得肩章上的金穗愈发冷硬。
    nbsp“爹。”
    nbsp段明昭站得笔直，声音绷得紧紧的。
    nbsp段元帅转过身，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，忽然招了招手：“过来，让爹看看。”
    nbsp段明昭抿了抿唇，大步走上前。
    nbsp段元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力道很重，像是要试试他的筋骨：“好！壮实了。我儿长大了，从军校回来，像个能扛事的样子了。”
    nbsp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，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    nbsp段明昭的肩膀被拍得微微发麻，却仍绷着背脊没动：“爹，您叫我来，是有什么安排？”
    nbsp段元帅收回手，踱步到书桌前，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：“明昭啊，你从军校毕业了，爹想问问你，接下来有什么打算？”
    nbsp段明昭一愣，随即挺直腰背，声音铿锵：“自然是听从您的安排，从军报国！”
    nbsp段元帅的目光微微一闪，沉默片刻，才缓缓开口：“爹想了想，你不必急着去部队。”
    nbsp段明昭眉头一皱：“为什么？您当初送我去军校，不就是为了让我从军吗？”
    nbsp段元帅重新背过身，望向窗外的夜色，声音低沉：“未来局势不稳，爹不想让你贸然上战场。”
    nbsp他顿了顿，又道：“爹托人给你在南京谋了个职，你跟着蒋委员长的幕僚团队历练历练。”
    nbsp段明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：“我不去。”
    nbsp他的声音很硬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：“我要去军队，带兵打仗，保家卫国！”
    nbsp段元帅猛地转身，目光如刀：“胡闹！你以为战场是什么地方？子弹不长眼，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！”
    nbsp段明昭攥紧拳头，指节发白：“爹，您从小就教我，男儿当马革裹尸，战死沙场才是军人的荣耀！现在怎么——”
    nbsp“闭嘴！”段元帅厉声打断他，胸口剧烈起伏，显然动了怒。
    nbsp书房内一时寂静，只剩下父子二人沉重的呼吸声。
    nbsp半晌，段元帅的声音缓了些：“明昭，爹是为你好。”
    nbsp段明昭别开脸，声音冷硬：“我不需要这种‘好。”
    nbsp段元帅盯着他倔强的侧脸，忽然叹了口气。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，像是藏着什么无法言说的秘密。
    nbsp段元帅语气缓和了几分：“南京那边爹已经安排好了，下个月你就动身。”
    nbsp段明昭猛地抬头：“我不去！”
    nbsp他的声音斩钉截铁，眼底燃烧着倔强的火焰：“我要留在北平，去部队！”
    nbsp段元帅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：“你非要跟爹对着干是不是！”
    nbsp父子二人剑拔弩张，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    nbsp段明昭死死咬着牙，胸口剧烈起伏，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：“…爹，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？”
    nbsp段元帅的瞳孔微微一缩，随即恢复如常：“胡说什么！”
    nbsp他的反应太快，反而让段明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。
    nbsp段明昭深吸一口气，声音低了下来：“爹，如果以后真要打仗…我更应该去部队。”
    nbsp段元帅背对着他，肩胛骨在军装下绷出锋利的线条。
    nbsp半晌，他缓缓转过身，目光里的严厉褪去几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。
    nbsp“明昭。”
    nbsp他的声音低哑，像是瞬间苍老了许多。
    nbsp段明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没吭声。
    nbsp段元帅走到他面前，抬手按在他的肩上。
    nbsp那只手很重，带着常年握枪磨出的茧子，压得段明昭肩头微微发沉。
    nbsp“爹知道你想上战场。”
    nbsp段元帅的声音缓了下来，“这样吧。你先去军营当教练，把在保定学的战术、枪法，都教给段家军的儿郎。”
    nbsp段明昭的睫毛颤了颤。
    nbsp段元帅的指节在他肩头敲了敲，像是下达军令，“等他们练出样子，你再带着他们上战场——这总比你一个人莽冲强。”
    nbsp他顿了顿，目光深得像是能看透儿子的心思：“等你再大一些，再仔细考虑是去南京还是留在北平，到时候爹不拦着你。”
    nbsp段明昭绷紧的下颌线微微松动。
    nbsp这些话的确戳中了他的软肋——他确实在军校的战术课上拿过最优，教官都说他带兵有一套。
    nbsp段元帅看出他的动摇，趁热打铁：“南京的事先搁着。但你要答应爹，在自家军营里先老实待一年。”
    nbsp一年。
    nbsp段明昭在心里盘算着。
    nbsp一年后要是真打起仗来，父亲总不能还拦着他。
    nbsp“……行。”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，又立刻硬邦邦地补上一句，
    nbsp“但我绝不去南京当什么幕僚！”
    nbsp他嫌恶地皱起眉，像是提到什么脏东西：“跟那帮人勾心斗角？我嫌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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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段元帅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。
    nbsp这小子，脾气爆得像他，却也直得像他。宁肯真刀真枪，也不耐烦弯弯绕绕。
    nbsp房门重新被关上，段元帅站在原地，目光落在军报上那条被刻意掩盖的消息：
    nbsp“军情通报：
    nbsp据前线哨所报告，近来日本关东军在沈阳及周边地区频繁进行军事演习，且有大量增援部队抵达。请密切关注其动向，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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