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四章 瓷片[1/2页]

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：[八路中文网]https://m.86zws.com最快更新！无广告！

    夜色沉沉压着窗棂，烛芯忽然“噼啪”轻爆，溅出几点火星，落在青砖地上转瞬熄灭。
    nbsp王嬷嬷垂着头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，久久不语。
    nbsp王泰和端着参茶，茶盖轻轻刮过杯沿，动作缓慢，半点没有催促的意思。
    nbsp旁边田副尉眉头紧锁，手指轻轻地叩着椅子扶手，若有所思。
    nbsp另一边的周成安则漫不经心，指尖转着两枚莹白的玉圆球，圆球在掌心滑出细碎的响动，唇角那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倒像是在看一场耐人寻味的戏。
    nbsp王嬷嬷舔舔干裂的嘴唇，声音似裹在喉咙里，哑得发涩：“能否给老奴一盏茶？”
    nbsp“可以。”王泰和抬了抬手指，语气平淡无波。
    nbsp田副尉立刻起身提壶，倒了杯参茶，递到王嬷嬷面前，“嬷嬷，时辰也不早了，这凉参茶解闷清神，您喝了也能好好回话。您在太后身边当差三十多年，什么规矩什么分寸，比咱们这些后辈清楚百倍。您就痛快把实话说了吧，别留着半截藏着掖着。免得到后面，咱们不得不对您动刑，那时失了您自个的体面事小，传到太后娘娘耳里，惹得太后娘娘心里不痛快，那就不值当了。”
    nbsp王嬷嬷看了他一眼，接过杯子，将一杯参茶饮尽，才缓缓道：
    nbsp“那日老奴给方管事的，是佛堂里攒下的香灰，香灰埋在土里，是最好的花肥，能让花开得更艳。”
    nbsp“佛堂的香灰？”王泰和放下茶盏，指尖叩了叩桌沿，发出清脆的“笃笃”声，在寂静的偏殿里格外清晰，“王嬷嬷，真人面前不说假，若真是佛堂香灰，您何至于迟迟不说呢？”
    nbsp田副尉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椅扶，视线扫过桌案上的空茶盏，放缓语气道：“嬷嬷，不是晚辈要驳您的话，只是‘香灰这事，司苑局、佛堂都有规矩管着，您若只这么说，回头真要传召人来对质，怕是您自己也得费口舌解释。倒不如想周全些，把前因后果说顺了，也省得咱们来回磨嘴皮子。”
    nbsp王嬷嬷又不说话了，王泰和的目光中添了几分冷意，这个老东西，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，仗着“宫中旧人”的身份硬抗，以为不说就能蒙混过关。
    nbsp可她忘了，慎刑司审案从不怕耗，今日耗不完，还有明日，明日耗不完，还有后日。
    nbsp就算不动刑，这日夜连轴的盘问，也足够磨掉她这点硬撑的底气。
    nbsp真要等陛下失去耐心，撤了“顾全体面”的吩咐，到那时，可就由不得她再这般缄口不言了。
    nbsp周成安哂笑一声，道：“嬷嬷是觉得，靠着‘香灰肥花这说辞，就能蒙混过关？嬷嬷非掌香宫女，收香灰也非嬷嬷份内的事。嬷嬷管的是太后娘娘起居，既不沾佛堂的事，也挨不着花田的活，哪来的“佛堂香灰”可拿？又哪来的道理私相授受给方管事？”
    nbsp王嬷嬷身子猛地一颤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，“老、老奴给方

第三百七十四章 瓷片[1/2页]

『加入书签，方便阅读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