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七章 银铺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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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sp;   nbsp先前只想着报个有名的银铺好蒙混，没承想漏了这么大的破绽，冷汗瞬间浸透里衣。
    nbsp他忙顺着田副尉的话头圆。“去年三月雨确实邪乎！奴才去的头一日，还听同屋说城南淹了铺子，心里直犯嘀咕，可侄儿弥月日子近了，总不能误了讨吉利的时辰，只好硬着头皮去。到了才知，宝昌前铺虽淹了，后巷还有个小作坊，地势高没进水，掌柜怕误了熟客的事，就临时在作坊接客。奴才也是运气好，正好赶上了。”
    nbsp“熟客？”周成安嗤笑一声。“一个司苑局小管事，每月例银不过五两，既要贴补家用，又要攒钱打锁，竟能成宝昌的熟客？倒是小瞧你了。”
    nbsp方善保脸色一白，忙改口道：“不是熟客！是奴才先前去宝昌问过银锁样式，跟那伙计打过两三次照面，算不得熟。那天见铺面淹了，奴才急得在门口转圈，念叨‘误了侄儿弥月可怎么办，那伙计听见了，过来问了两句。奴才求了他好一会儿，说家里老人盼这锁盼了许久，误了时辰要急出病来，他瞧着奴才可怜，才肯去跟掌柜通融的。”
    nbsp“打过两三次照面的伙计，就肯为你去跟掌柜开口？”王泰和眉峰微挑，“宝昌规矩严，去年水淹时，作坊只接先前定过货的熟客。你既没下定，又不算熟客，那伙计凭什么帮你？他就不怕掌柜怪罪？”
    nbsp“是那伙计心善！”方善保声音发颤，却仍强撑着辩解。“奴才当时把攒银锁的难处跟他说了，说每月省着花才攒下三两多，要是取不成，不仅侄儿弥月没吉利物，这钱也白攒了。他许是可怜奴才不易，才松了口。而且当时作坊里还有两三位客人，都是来取预定物件的，掌柜也没特意盯着，他悄悄跟掌柜提了句‘这位客官急着给孩子讨吉利，掌柜才松了口让奴才进去的。”
    nbsp田副尉抬手捏了捏发胀的眉心，这个蠢货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言多必失？方才那番话越辩越乱，漏洞百出，连他想不动声色圆场，都找不出半分能搭得上的由头。
    nbsp“好，就当那伙计心善，让你在店铺定了长命锁。那咱家问你，宝昌银铺给客人定货，都会给一张朱红票签，上面写着下定日期与取货时辰，你那票签呢？”王泰和追问道。
    nbsp方善保呆怔片刻，“奴才都取了长命锁了，那票签留着也没用，就丢了。”
    nbsp“没用了？哈哈哈，笑话，谁不知拿着朱红票签，每年都可去店中将首饰重新炸一炸，让金银饰恢复如新。”周成安嗤笑道。
    nbsp方善保被这笑声刺得面色僵硬，强辩道：“奴才、奴才不知道还有这规矩……家里没人戴过像样的银饰，只当票签是取货的凭证，取了货自然就没用了。”
    nbsp“不知道？”王泰和端起案边的茶盏，指尖摩挲着杯沿的细纹，目光却没离开方善保发白的脸，“你方才说，为了打这锁，每月省吃俭用才攒下三两多碎银。既是这般上心，定货时怎会不问问票签的用处？宝昌的伙计待客素来周全，便是寻常客人，也会提醒票签能做保养用，何况你还跟那伙计‘打过两三次照面，他会不跟你说？”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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