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7章 巴彦家族的末路之，巴彦不情愿的面对现实（二）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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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绝不会向大明屈膝！”
    nbsp“可战死的是兄弟们，冻死的是家眷啊！”阿古拉猛地抬头，眼中满是血丝，“首领，您看看帐外——这几日风雪这么大，兄弟们连像样的毡房都没有，孩子们冻得直哭，再耗下去，不等明军来打，咱们自己就先垮了！”
    nbsp巴彦被他问得一噎，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。他想起昨夜巡营时看到的景象：几名老弱妇孺蜷缩在破毡子里，怀里抱着冻得僵硬的羔羊，士兵们啃着硬邦邦的肉干，眼神里全是绝望。他一直以为大明是来抢牧场、灭部落的，可阿日斯兰传来的消息却说，明军进城后并没有烧杀抢掠，反而开仓放粮安抚百姓。
    nbsp“我再想想。”巴彦挥了挥手，语气里没了刚才的强硬。他走到帐口，掀起帘子看向西北方——哈拉和林的方向，火光已经染红了半边天，隐约能听到火炮的轰鸣。巴特应该已经点燃了火药库，可这真的能挡住明军吗？若托雅的援军会不会来？就算来了，她会真心帮自己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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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一连串的问题像石头一样压在他心头。他这辈子都在与大明为敌，从土木堡之战到如今的哈拉和林之围，他恨汉人夺走了瓦剌的荣耀，恨朱祁钰坐稳了龙椅，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：他引以为傲的五万部众，在大明的火炮面前不堪一击；他信任的盟友，全是背后捅刀的豺狼。
    nbsp“首领！”帐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亲兵连滚带爬地进来，“不好了！娜仁托雅的人杀过来了！说是……说是要替大明‘清剿反贼！”
    nbsp巴彦的心脏猛地一沉。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——娜仁托雅果然投靠了大明，现在正借着明军的势头来吞他的残部。而假阿依娜那边迟迟没有动静，恐怕是等着看他与娜仁托雅两败俱伤。
    nbsp“召集所有能战的人！”巴彦深吸一口气，重新握紧了腰间的弯刀。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犹豫了，要么带着残部跟娜仁托雅拼个你死我活，要么放下身段去求大明——可求大明，就意味着要承认自己一辈子的坚持都是错的。
    nbsp帐内的部将们面面相觑，最终还是老部将开口：“首领，阿古拉说得对，联明或许不是耻辱，是活路啊！您想想巴特，烧了城又能怎样？若托雅来了，难道会给咱们一条活路吗？”
    nbsp巴彦闭上眼，风雪的呼啸声仿佛变成了明军的号角，又像是部众的哭喊声。他想起兄长当年在土木堡战死时说的话：“草原上的狼，该低头时就要低头，活下去才有机会。”
    nbsp“去……去给额尔登送信。”巴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“就说我愿意归附大明，但要保我部众安全，还要……还要见朱祁钰一面。”
    nbsp亲兵愣了一下，随即反应过来，转身就往外跑。巴彦看着他的背影，缓缓靠在帐壁上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烛火摇曳中，他仿佛看到了哈拉和林的城门缓缓打开，明军的旗帜插在城头，而他的部众们，终于不用再在风雪里挨饿受冻。
    nbsp可他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还在——他巴彦不是败在大明手里，是败在自己的固执和识人不清。若有来日，他或许还能在草原上重新站起来，只是这一次，他不会再把大明当成死敌。
    nbsp帐外的风雪似乎小了些，远处的火炮声也渐渐稀疏。巴彦拿起案上的酒碗，一饮而尽，辛辣的酒液烧得喉咙发痛，却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。他知道，从他决定联明的那一刻起，巴彦家族的“反明”旗号就彻底倒了，但这或许，才是真正的活路。
    nbspps现在差不多9月末到10月初，按理说不应该下雪。按照瓦剌漠北那边的天气，可能会早早下雪。
    喜欢。

第897章 巴彦家族的末路之，巴彦不情愿的面对现实（二）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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