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9章 娜仁托雅:表姐,为什么我阿依娜抚摸着托雅:这不是你错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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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光剑影渐远,巴彦的残部顺着黑狼城的方向溃逃,草原上只余下散乱的马蹄印和未化的积雪。阿依娜被托雅拉着缰绳,两匹马并辔走在队伍末尾,身后是收拾战场的亲兵和清点粮草的首领们,喧闹声被风一吹,便散在了辽阔的天地间。
nbsp“跟我来。”阿依娜忽然勒住马,偏头看向托雅,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。托雅愣了愣,见阿依娜已经调转马头,朝着西侧一处隆起的土坡行去,连忙跟上。两人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,身后的人声彻底听不见了,只有风卷着雪沫子,在耳边呜呜地响。
nbsp土坡不算高,顶上却很平坦,能将落马坡的毡帐和远处的雪山尽收眼底。阿依娜翻身下马,将马缰往地上一抛,任由马儿低头啃食坡下稀疏的枯草。托雅也跟着跳下来,脚刚沾地,就被阿依娜一把拉住手腕,拽着坐到了背风的土坎边。
nbsp“姐姐……”托雅张了张嘴,话还没说出口,眼眶就先红了。刚才在战场上强撑的镇定瞬间崩塌,她看着阿依娜眼角的细纹和手上磨出的茧子,想起小时候两人挤在一张毡毯上睡觉,阿依娜总把暖和的那半边让给她——她们流着同宗的血,父汗都是也先大汗,本该一直相依为命,喉咙就像被什么堵住了,连声音都发颤,“你这些年,到底去了哪里?我派了那么多人找你,都说没见过你的踪迹……”
nbsp阿依娜没立刻回答,只是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托雅冻得发红的脸颊。她的掌心带着常年握缰绳的粗糙,却异常温暖,像小时候无数次安慰受了委屈的自己那样。托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,砸在阿依娜的手背上,瞬间就凝成了小小的冰粒。
nbsp“傻丫头,哭什么。”阿依娜叹了口气,抽出腰间的帕子,笨拙地替她擦着眼泪,“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?”
nbsp“可你为什么要跟着巴彦?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?”托雅抓住她的手,急切地追问,“还有也平,他刚才说接到你的信号才动手的,你们早就联系上了对不对?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我以为……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。”
nbsp“不是不要你,是不敢告诉你。”阿依娜的声音沉了下来,目光望向远处的雪山,带着化不开的怅然,“当年父汗为了草原安稳,把我以和亲的名义嫁给大明的陈友。那时候我才十七岁,抱着‘为了部落的念头就去了中原,原以为守着婚约就能换得两边太平——直到陈友战死在边关。”
nbsp托雅的呼吸顿了顿,她模糊记得十三岁那年,部落里传过“阿依娜姐姐成了寡妇”的消息,父汗那几天总是对着地图沉默,却从没人和她细说后续。
nbsp“他死了之后,我一个外邦女子在陈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,只能厚着脸皮求见孙皇后。”阿依娜的指尖攥紧了身下的冻土,指节泛白,“好在皇后仁慈,让我留在后宫做了个洒扫宫女,那几年我见够了宫廷里的阴私算计,也跟着老太监学了些看人的门道。可没等我熬出头,就发现怀了陈友的孩子,偏偏二十岁那年冬天,一场风波来,孩子没保住……”
nbsp说到最后几个字,她的声音轻轻发颤。托雅下意识地将她的手攥得更紧,眼里满是心疼——她能想象到,表姐在陌生的中原,失去孩子时有多孤单。
nbsp“父汗那时候在草原上得知消息,当场就摔了酒碗,点了三千骑兵就要冲去大明讨公道。”阿依娜笑了笑,眼里却泛着酸,“最后还是孙皇后派了使者带着厚礼来调停,又给了我不少抚恤,才劝住了父汗。也是那年冬天,琪亚娜和也平偷偷摸去了大明边境找我——琪亚娜是父汗的义女,总说要替他护着我。”
nbsp“二表姐也去了?”托雅惊讶地睁大眼睛。
nbsp“嗯,那时候她还没入宫,跟着也平混在商队里,裹着件破羊皮袄就敢闯雪窝子。”阿依娜点点头,语气里多了几分暖意,“边境的雪齐腰深,也平那孩子冻得只剩半条命,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在雪地里。没办法,只能再求皇后,谎称他是我远房弟弟,才把人接进都城养伤。后来我怕留在宫里再被卷进是非,就借着‘为夫守孝的由头,带着他们俩离开了都城……”
nbsp阿依娜顿了顿,喉结动了动,像是在回忆难挨的过往:“……我们在中原边境晃了五年,本想等风头过了就回草原,可我二十五岁那年,突然接到消息——肯特山的阿娅姨母遇害了。”
nbsp“阿娅姨母?”托雅倒吸一口凉气,阿娅是阿依娜的亲姨母,也是草原上出了名的智者,当年还教过她骑射。
nbsp“是她。”阿依娜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消息说她是被‘大明细作所杀,可我心里清楚,那是部落里的人借刀杀人——姨母总说要提防巴彦,早就被他视作眼中钉。我怕回去之后,会被巴彦扣上‘通敌的帽子,连带着你和父汗都受牵连,只能带着也平继续躲,这一躲,就到了现在。”
nbsp“那琪亚娜二表姐呢?她没跟你们一起躲?”托雅又问。
 
第909章 娜仁托雅:表姐,为什么我阿依娜抚摸着托雅:这不是你错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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