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3章 相信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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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悄悄换了食材鱼目混珠。”
    nbsp鹿野顿时更加长吁短叹。
    nbsp傅霜知便笑，说等会朔方了，再痛痛快快吃羊肉吃个够。
    nbsp鹿野顿时又开心起来，甚至还又琢磨起赚钱的门道——既然京城都买不到草原羊了，而如傅霜知这般嘴刁的一下就吃出店家的小把戏，那么想必如今的京城也很缺北地羊肉咯？
    nbsp那么从北地往京城贩羊想必也能大赚一笔。
    nbsp当然，这个不急，眼下更着急的是眼下的一日三餐。
    nbsp好在，另外几样吃食得到了傅霜知的肯定，两人你一言，我一语，很快从寻味坊的羊肉讲到京城各家好吃的招牌，又讲到朔方京城美食从口味到食材的异同之处。
    nbsp话就没掉到地上过。
    nbsp周围人看着这俩人自汇了合，便宛如连体婴一般紧紧挨着（就差当街牵手了！），又如此亲密说笑，浑然忘记了外面一切的模样，顿时又感觉无比怪异。
    nbsp“这位傅大人……可真是目中无人哪。”
    nbsp“居然让自家女眷抛头露面相迎，还如此当众亲昵……实在有失体统！”
    nbsp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，这年轻人，狂傲过头了。”
    nbsp众人议论纷纷。
    nbsp也有人嘀咕：
    nbsp“这有什么好惊讶的……他都敢半夜抄家了……”
    nbsp跟女子举止亲密些，让人来接送又算什么？
    nbsp不过——
    nbsp“他如此行事，是不准备在朝中结交朋友了么？”
    nbsp有人如此说。
    nbsp没有人回应。
    nbsp
    nbsp拎着吃食，压着马路，回到小院。
    nbsp鹿野耳朵里又若有若无地，从路边听到几次傅霜知的名字。
    nbsp其爆火程度堪比之前的她。
    nbsp只不过之前对她，广大百姓可是清一色好评（？），而傅霜知，就是毁誉参半了。
    nbsp俩人都没说什么，仿佛被说的不是自己/身旁人似的，若无其事地从大街上穿过。
    nbsp直到回了自个儿小院。
    nbsp鹿野把门一关，都没往里走，就反身一个壁咚，把傅霜知压在了门后。
    nbsp“说！你昨晚都干什么了！”
    nbsp她眼神口气都凶巴巴地道。
    nbsp傅霜知看看她这姿势。
    nbsp虽然不知为何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    nbsp但跟她在一起，不对劲什么的，早习惯了。
    nbsp于是他挑眉。
    nbsp“你不是都听到了么？大街上都说我是杀人如麻的魔头呢。”
    nbsp鹿野翻个白眼。
    nbsp“我不要听他们说，我就听你说！”
    nbsp傅霜知便笑了。
    nbsp也没挣扎，就维持着被鹿野“壁咚”的姿势，宛如什么柔弱小白花似的道：
    nbsp“嗯，其实外面说的也没错，我的确是连夜抄家了，也的确杀人了，那位姚大人，连同他的几个幕僚，还有他儿子，都被杀了，姓姚的还是我亲自动的手。”
    nbsp他的语气云淡风轻，跟方才讨论美食时毫无二致，不听内容，浑然看不出是在说杀人。
    nbsp鹿野却眉毛都没动一根，只问：
    nbsp“然后呢？”
    nbsp傅霜知这才站直了身子，伸出手，将她壁咚着他的那只手握在手里。
    nbsp“然后？”他牵着她的手，笑着。
    nbsp“然后自然是该收押的收押，该放走的放走。”
    nbsp鹿野脸上便露出笑容，有点得意的那种。
    nbsp“我就知道！”
    nbsp说完，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些话，尤其在衙门听到的那些话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    nbsp“我还以为当官儿的起码少嚼舌根呢，结果一个个的，怎么全都是长舌男！亲眼见过你杀人了么就说说说，呸，还当官呢！大魏有他们真是倒了大霉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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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……
    nbsp听到街上那些离谱的传闻时，鹿野真是一个字都不信。
    nbsp虽然她知道傅霜知有多阴狠，但——
    nbsp她就是相信，他是有分寸的人。
    nbsp查案归查案，抄家归抄家，他不会滥杀无辜。
    nbsp因为他最能体会那种突遭横祸的绝望。
    nbsp即便他再恨那犯事儿的贪官，也不会无聊到拿其家属撒气，再说，他对那些贪官污吏似乎也从没什么恨，厌烦还差不多。
    nbsp所以说什么灭了那姓姚的满门。
    nbsp单从他自身性格就不可能，他又不是以杀人为乐的魔头。
    nbsp更不用说，若他真这么干了，皇帝想保他都保不住。
    nbsp所以，归根究底，不过是文人一惯爱干的泼脏水招数罢了。
    nbsp今日衙门街上所见，更是验证了鹿野的猜测。
    nbsp经过这么一遭后，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成功对傅霜知避而远之了。
    nbsp傅霜知出了风头，却也成功被所有人孤立，又或者说，成功孤立了所有人。
    nbsp这样是好是坏，鹿野其实也说不准。
    nbsp但知道他的确不是传闻中的那样，她便高兴。
    nbsp傅霜知没有追问鹿野“知道”什么。
    nbsp大概因为……
    nbsp他也很高兴。
    nbsp从昨夜遍身染血的污浊，但今日众人皆避的孤独，他原本其实并没什么感觉，不觉恐怖，亦不觉咕嘟，姚家人的咒骂诅咒也好，同僚的警惕嫌恶也好，他都无所谓。
    nbsp但——
    nbsp直到看到她那么鲜活明媚地出现在眼前，给他带来热气腾腾的吃食，更带来如往日毫无二致的她自己时。
    nbsp心底忽然涌上了委屈。
    nbsp像是独自一人摔倒的孩子会若无其事地爬起来。
    nbsp可若是有人在身边，便会委屈地哇哇大哭。
    nbsp因为独自一人时，即便哭也无人在意。
    nbsp可若有爱他的人在身边，他便知道。
    nbsp他的哭，他的痛，他的一切一切。
    nbsp都是有人在意的。
    nbsp她在意他。
    nbsp她相信他。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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