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2章 脑袋？爷不在乎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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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，真的会掉脑袋啊。
    nbsp李北玄暗爽了一会儿。
    nbsp随后望着双目赤红的高蔚生，笑意收敛。
    nbsp不对。
    nbsp不该……
    nbsp不该耍小聪明的。
    nbsp至少不该在这个时候、在这个人面前。
    nbsp因为高蔚生这个人，他是真的豁得出去。
    nbsp以前李北玄只是听说过，这人守住安西时的传闻，但那毕竟只是传闻，谁也无法真切体会一个地方官在孤悬边陲、援兵未至时的压力和抉择。
    nbsp直到今日，他才忽然明白，这个人，就是那种可以为了结果，舍弃一切过程的人。
    nbsp他为了守住安西，可以私自改调军资、可以胁迫商会、甚至可以把一整城百姓都赌上，只为换取一个“安西不失”的结局。
    nbsp他豁得出去城里的粮仓，豁得出去朝廷的信任，甚至豁得出去他自己的头颅。
    nbsp所以现在。
    nbsp为了让安西重新站稳脚跟，重新拥有一个制度清明、财务透明、人人可依的新秩序，他一样豁得出去。
    nbsp他豁得出去旧有官场的清誉，豁得出去规矩、脸面。
    nbsp甚至豁得出去，自己曾死守多年的“士人气节”。
    nbsp至于脑袋？
    nbsp人家高大人，可从来没在乎过这个。
    nbsp“哎……”
    nbsp自己这不是耍了人家一把吗？
    nbsp这是把高蔚生往火坑里推啊！
    nbsp李北玄叹了口气，很快改了主意，劝道：“高大人，老高啊，你听我给你讲啊……其实这酒坊的章程，也只是我一时起意，未必就要一步到位……”
    nbsp然而，他话还没说完，就见高蔚生腾的一下站起来，大喝：“去你丫的！”
    nbsp李北玄：“……？”
    nbsp有病病？
    nbsp李北玄一脸懵逼，但高蔚生已经指着他的鼻子骂起来了：“李北玄，你这混账玩意儿！”
    nbsp“你是真不拿我当人看是吧？我他娘的，是那种你随便晃两句，就能哄住的蠢官？”
    nbsp李北玄被骂了个狗血淋头，但见高蔚生气得直哆嗦，还是连忙举手作揖：“不是不是，真不是这意思，我这不是……”
    nbsp我这不是……心疼你吗？
    nbsp这话说得矫情，但确是李北玄的心里话。
    nbsp毕竟这种新政，一旦真铺开了，必然会掀起史无前例的腥风血雨。
    nbsp想想后世的王安石吧。
    nbsp为了变法强国，青苗法、市易法、保甲法桩桩件件直指积弊。
    nbsp可结果呢？
    nbsp朝堂上新旧党争不断，唾沫星子能淹死人。
    nbsp民间豪强煽动百姓闹事，好好的利民之策成了众矢之的。
    nbsp最后新法七零八落，王安石自己也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。
    nbsp所以李北玄深知，这新政一旦推行，必然困难重重。
    nbsp首先要面临的，就是商人反弹。
    nbsp那些在旧制下做惯了局中人、油水流得顺的商户，会把他高蔚生恨到骨头里。
    nbsp谁愿意乖乖纳税？
    nbsp谁愿意看着银子进国库、而不是进自己袖口？
    nbsp章程若行，诸如哈桑、扎西这些大商，表面上说支持，一旦真正落到他们账上，怕是要连夜散货跑路。
    nbsp再者是旧官场压制。
    nbsp安西虽偏远，但朝中派来的监司、上头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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