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1章 直接开干就完了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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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;nbsp一环接一环，仿佛根深蒂固，铁板一块。
    nbsp但越是复杂的系统，就越容易出错。
    nbsp因为它不是草莽起事，不是一群人一拍脑袋冲进京城的事儿。
    nbsp而是需要精密组织、长期维稳、利益平衡。
    nbsp这背后，依靠的是整个门阀系统的默契。
    nbsp一旦朝廷敢动手，且打得够狠够准。
    nbsp那些原本愿意站队观望的中小望族，会在第一时间撤退。
    nbsp那些没有出头的分支，会在第一时间撇清关系。
    nbsp那些已经暗中介入的人，也会在第一时间考虑后路。
    nbsp而崔家这次，看似是主动亮牌。
    nbsp实则是想逼朝廷先出手，好评估风险、决定策略。
    nbsp他们敢露头，不代表他们准备好了拼命。
    nbsp他们也怕。
    nbsp怕朝廷真疯了，不管后果，直接摘了他们的头。
    nbsp所以换个角度来说。
    nbsp现在若真有人，不管是疯子还是勇士，先声夺人地冲他们老巢一刀砍下去。
    nbsp说不定，反而能砍出个结果来。
    nbsp如果崔家真是这场局的主谋，那么这一刀砍下去，就像把刀捅进了他们的肋骨里。
    nbsp那时他们只能二选一。
    nbsp要么死撑，正式掀起大乱，与朝廷彻底摊牌。
    nbsp要么强行撇清，把这笔账推到某个越权妄为的分支或子弟身上，以保全宗族。
    nbsp前者代价极高。
    nbsp崔家虽强，毕竟不是全天下。
    nbsp他们也没准备好举族为旗，跟整个王朝死磕。
    nbsp真要这么干，李烈一封调令，潞川、郓城、信都三镇兵马就能联动，往清河压过来。
    nbsp打的是平乱，杀的是擅作反状。
    nbsp到了那个地步，崔家一旦调动私兵、鼓动乡绅，哪怕最后能撑住，世人也只会记住他们是乱臣贼子。
    nbsp所以他们大概率，会在第一时间清出几人，说他们私自图谋、煽动事端。
    nbsp然后对朝廷低头认错，表态自己素来忠义，这次是未能严教族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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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以求保全根基，留住牌坊。
    nbsp崔家服软，是必然的。
    nbsp而如果崔家只是顺势而为、放任自流呢？
    nbsp比如他们知道有人在晋阳搞事，也看见了粮车、青壮、流民、言路……
    nbsp但他们选择不管、不问、不拦。
    nbsp甚至暗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甚至把崔家的旗借出去……
    nbsp以求个进退有度的墙头草位置的话。
    nbsp那么，这一刀砍下去，效果可能更好。
    nbsp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么崔家不可能有统一指令、也不可能有备战准备。
    nbsp要打？
    nbsp他们打不赢。
    nbsp要跪？
    nbsp他们的立场本就不坚定。
    nbsp这一跪肯定会弯腰弯的更狠。
    nbsp更重要的是。
    nbsp如果崔家没有统一动作，那么中层的士族，就不会跟他们共进退。
    nbsp那些一直想投机的县中绅士、州学老儒、望族小门，就会立刻向朝廷靠拢，唯恐被误杀。
    nbsp而如果崔家真的是无辜的……
    nbsp虽然这几乎不可能。
    nbsp但倘若崔家真是无辜的，那情况反而会简单得多。
    nbsp因为到那时候，急的就不是朝廷，而是崔家了。
    nbsp不管是为了名声，还是为了清白，崔家都会是最想揪出幕后黑手的那个。
    nbsp等到那时，朝廷和士族之间的矛盾，就会被转移到崔家和那个不知名士族的矛盾身上。
    nbsp朝廷便可以坐山观虎斗，坐等他们狗咬狗。
    nbsp说不定“五姓七望”，甚至还能减几个数字。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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