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 长安惊雷，圣心独断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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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色深重，朱雀门下的空气凝滞。
    nbsp禁军校尉的手指触到那倒地男子的颈部，还有脉搏。
    nbsp微弱，却在跳动。
    nbsp“血鸦……”张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。
    nbsp他的手死死攥着怀里的东西。
    nbsp校尉心头一跳。
    nbsp“来人！”
    nbsp“把他抬起来！小心，护住他怀里的东西！”
    nbsp“速开宫门！十万火急，直奏内廷！”
    nbsp……
    nbsp紫宸殿，烛火通明，将殿宇照得如同白昼，可殿内的空气，比子夜的寒冰还要冷。
    nbsp武后端坐于龙椅之上，面沉如水。
    nbsp她凤目低垂，看着面前案几上摊开的一块白绸。
    nbsp白绸，早已被血浸透，暗红发黑，上面是八个用指血写成的字，歪斜，却力透绸背。
    nbsp“神主欲醒，国之将亡！”
    nbsp这八个字，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和绝望。
    nbsp殿下，文武百官垂首肃立。
    nbsp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。
    nbsp没人敢出声，甚至没人敢大声呼吸。
    nbsp这气氛，远比当初崔氏谋逆案发时更加压抑。
    nbsp那时是愤怒，是杀机。
    nbsp此刻，是一种未知的恐惧。
    nbsp“裴元澈的密奏，想必众卿都看过了。”
    nbsp武后的声音响起，平静，却听不出丝毫温度。
    nbsp“除狄公急报之外，此血书详述了地宫战况。”
    nbsp“崔氏三名金身境高手，一个照面，被瞬杀。”
    nbsp“守陵人，刀枪不入，力大无穷，悍不畏死。”
    nbsp“这些，诸位有何看法？”
    nbsp殿中死寂。
    nbsp大多数朝臣都是第一次听到“噬魂之国”这个名字。
    nbsp他们脸上写满了惊骇与茫然。
    nbsp神主？守陵人？
    nbsp这是什么东西？
    nbsp兵部尚书张柬之出列，他须发微颤，脸色凝重。
    nbsp“陛下，臣……臣年轻时，曾于一本禁毁古籍中，见过‘噬魂二字。”
    nbsp“书中语焉不详，只说其为前隋之前的一个禁忌之国，擅长驱魂役鬼之术，因其太过邪异，被当时数个王朝联手剿灭，史书尽焚。”
    nbsp“臣以为……此事绝非虚言。”
    nbsp张柬之的话，让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。
    nbsp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臣，同样面露凝重，显然也曾听闻过类似传说。
    nbsp但少壮派官员中，却有人不以为然。
    nbsp一名年轻的御史忍不住出列。
    nbsp“陛下！臣以为此事或有夸大！”
    nbsp“所谓神主、守陵人，或许只是洛阳世家故布疑阵的障眼法！狄公年事已高，或许被奸人所蒙蔽。”
    nbsp“为区区江湖传言，便要调动神策军主力，全国戒备，是否……是否小题大做？”
    nbsp“若因此导致京畿空虚，被李氏余孽趁虚而入，这后果谁能承担？”
    nbsp他的话音刚落，立刻有几名官员附和。
    nbsp“是啊，陛下，京畿安危，乃国之根本。”
    nbsp“洛阳之事，或可先遣偏师，查明真相再说。”
    nbsp武后静静听着。
    nbsp她没有看那个慷慨陈词的御史，目光反而扫过几位一直沉默不语的大臣。
    nbsp那几人，都与洛阳的门阀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    nbsp此刻，他们眼神闪烁，低垂的头颅下，不知在盘算什么。
    nbsp武后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    nbsp她终于抬起眼，凤目中寒光一闪，直视那名年轻御史。
    nbsp“小题大做？”
    nbsp她拿起那封血书。
    nbsp“裴元澈，朕的不良帅，你觉得他会拿自己的命，拿他麾下数百精锐的命，来陪狄仁杰演一出戏吗？”
    nbsp“崔知渐、崔知微、崔知彰，三名金身境，你告诉朕，洛阳除了军队，谁能一个照面杀了他们？”
    nbsp“你吗？”
    nbsp那御史被武后看得浑身一颤，冷汗瞬间湿透了背脊。
    nbsp“臣……臣不敢。”
    nbsp“你不是不敢，你只是蠢。”
    nbsp武后声音陡然拔高，如同惊雷在殿中炸响。
    nbsp“李氏余孽？一群冢中枯骨，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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