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默许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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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nbsp——反正，他懂她的意思。
    nbsp夕夕的生活轨迹像被设定好的程序，精确到分钟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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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7:00nbsp图书馆开门，第一个刷卡进入，坐在靠窗的固定位置。nbsp然后定点去上课。
    nbsp12:30nbsp食堂最安静的角落吃饭。nbsp下午2点继续上课。
    nbsp18:00nbsp实验室，穿着白大褂记录培养皿数据，连导师都说：34;你这作息比我养的实验小鼠还规律。34;
    nbsp偶尔抬头看窗外，会看到飞机划过天空的尾迹云——她总会多看一眼。
    nbsp生物实验室里，夕夕正在调试人工神经网络与果蝇视觉系统的对比模型。当其他同学忙着记录数据时，她的笔记本角落画着奇怪的涂鸦——战斗机气动曲线与鸟类骨骼结构的对比图。34;许哲远，34;她划掉写了一半的名字，34;下次该建议他们参考信天翁的滑翔比。34;
    nbsp由于许哲远的训练时间不固定，两人的交流更像漂流瓶：nbsp夕夕nbsp6:15nbsp（一张堆满书的桌子，配文）nbsp34;今天要啃完《航空医学基础》的第三章节，别打电话。34;
    nbsp许哲远夜空下的战机剪影）nbsp34;夜航刚结束，你肯定睡了。34;
    nbsp他们很少视频，但每次通话时，许哲远都能精准说出她最近在学什么：34;你前天发的动态里，笔记本上写着39;抗生素耐药性39;。34;
    nbsp夕夕的书包侧袋永远装着三样东西：
    nbspnbsp枸杞护眼的（许哲远寄来的）
    nbspnbsp防噪耳塞（她习惯在嘈杂环境用）
    nbspnbsp一枚小小的歼15钥匙扣（34;只是顺手放的34;）
    nbsp元旦那天，手机屏幕亮起，许哲远的视频通话请求准时弹出。
    nbsp夕夕接通，画面里是部队宿舍的窗，远处有零星的烟花。许哲远穿着常服，领口微敞，头发像是刚洗过，还带着湿气。
    nbsp许哲远（看着镜头）：34;还没睡？34;
    nbsp夕夕（低头翻书）：34;嗯，在等实验结果。34;
    nbsp背景音里，他的战友们吵吵嚷嚷地闹着，有人喊：34;许队！说两句好听的！34;
    nbsp许哲远没理他们，只是把手机拿近了一点，声音低下来：34;实验室就你一个人？34;
    nbsp夕夕（指尖无意识摩挲书页）：34;嗯。34;
    nbsp短暂的沉默。
    nbsp许哲远（突然）：34;夕夕。34;
    nbsp夕夕（抬眼）：34;……干嘛？34;
    nbsp他盯着她看了两秒，然后笑了：34;没事，就看看你。34;
    nbsp——他没说34;想你34;，但夕夕就是知道。
    nbsp远处炸开一朵烟花，映亮了他半边脸。
    nbsp许哲远（突然）：34;你那边能看到吗？34;
    nbsp夕夕（摇头）：34;这边没有。34;
    nbsp许哲远（把手机转向窗外）：34;那你看我的。34;
    nbsp——他没说34;想让你看34;，但夕夕就是知道。
    nbsp战友们开始起哄：34;许队！再说两句好听的！34;
    nbsp许哲远啧了一声，把手机贴回耳边，声音压得很低：34;挂了，你早点睡。34;
    nbsp夕夕（轻轻）：34;嗯。34;
    nbsp他顿了顿，又补了一句：34;……实验别太晚。34;
    nbsp屏幕暗下去，夕夕低头，发现自己的实验记录本上，不知什么时候写满了34;许哲远34;的名字。
    nbsp她合上本子，嘴角微微弯起。nbsp她没说34;我也想你34;，但他一定知道。
    nbsp元旦刚过，少年班的教学楼就进入了34;战备状态34;。夕夕的固定座位从早到晚亮着台灯，桌角贴着许哲远寄来的便签：
    nbsp34;别熬太狠，我可不想下次视频看见熊猫。34;
    nbsp她没理，继续埋头验算《量子物理》的期末课题。
    nbsp农大兽医学院的期末考堪称34;生死时速34;。张欣荣的复习资料堆满了整张床，连视频通话时背景音都是：
    nbsp34;急性胃扩张治疗步骤：一、穿刺放气；二、输液纠正酸中毒——夕夕！这题必考！34;
    nbsp夕夕头也不抬：34;有爸爸给你开小灶，你还怕挂科啊。34;
    nbsp张欣荣：34;我要拿奖学金，当然要努力了！34;
    nbsp尽管自己也面临年终考核，许哲远还是每天准时发来34;学习提醒34;：
    起床，背公式】
    吃饭，别啃面包】
    睡觉，立刻马上】
    nbsp夕夕通常只回一个句号，但某天深夜，许哲远收到一张照片——她的草稿纸上写满公式，角落画了架歪歪扭扭的歼15，旁边标注：nbsp34;算完这题就睡。34;
    nbsp张欣荣来科大找夕夕时，被她宿舍的书本震惊了：
    nbsp34;你要开书店？我以为我们兽医学院的课够多了，没想到你的更多。34;
    nbsp夕夕淡定拿出演算本：34;习惯了，明年选了专业就好多了。34;
    nbsp农大先考完试，张欣荣考完当天晚上给夕夕打电话，：“我觉得我考还可以，校级奖学金可能有点悬，但是班级奖学金应该还是可以拿到的。”
    nbsp夕夕：“恭喜你啊，解放了，我明天还要考试。”
    nbsp张欣荣：“明天我去买火车票，早上先去你学校，你把学生证给我。”
    nbsp第二天夕夕继续考试，张欣荣去买火车票。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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