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 番外2如果从未有那次下水（1）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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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，重孙子都很孝顺，也很聪明。见谁都能笑一笑。
    nbsp他觉得很成功。
    nbsp再老一些，他不太能记得东西了。记忆力是很长久的东西。他不记得自己的孩子，不记得自己的妻子，也不记得自己是个成功的富商。他总是记得过去的某个片段，他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，梦里他很难受，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做。
    nbsp他总是在水里分不清自己是还是死了。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如何。他经常见到自己的父亲，死去的年轻的父亲。
    nbsp他不喜欢他的父亲，总想质问父亲，为什么，为什么……
    nbsp为什么什么？
    nbsp他不记得了。
    nbsp梦里很难受。
    nbsp后来也难受，不过他学聪明了，学会如何告诉自己他很不错了。
    nbsp偶尔醒来，他发现自己似乎一直生活在面纱中。只是他隐藏、压制、忽略，最终忘却了。
    nbsp他想知道哪里走岔了，但转眼，他又忘了，回归那一个迷惘的状态。
    nbsp他太老了，老得要动土了。
    nbsp家里的保姆会时不时欺负他，粗鲁对待他。他说不了话，只能一点一点动一下。
    nbsp他活得太长了。长到妻子都死了好多年，不记得了。
    nbsp家里喜爱的长孙偶尔回来，会给他喂饭。看到保姆会说几句，但是保姆还在，还是会粗鲁对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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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他看着，不能说。
    nbsp他感受的东西少了，看得东西少了，可也看得更清明了。他清楚自己活到了别人想要的高度，但没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。
    nbsp他该什么样子？
    nbsp他不知道。
    nbsp这个问题他似乎从来没想过。
    nbsp他总是不经意地带动所有人的注意力，倾听他，服从他。总是付出足够的努力就能成功。
    nbsp他的运气总是足够的。
    nbsp算命先生见到说，他是天生的龙命。
    nbsp他笑笑，不在意。
    nbsp龙生九子呢，即使是龙子，又怎样？能不努力吗？
    nbsp他总是很努力，也很顺畅，想要的都能做成。
    nbsp可是感觉，感觉少了什么东西。
    nbsp这个问题，他不记得了，也不知道答案了。他的身体机能彻底退化。要死了。只要脑电波还记得跳动一下。
    nbsp他的子孙为他安排入院，花费大量的财力资源为他延续一点生命。
    nbsp楼里的保姆也被发现对老人不敬，已经提起诉讼。
    nbsp全世界都哀叹这个老人。
    nbsp甚至国家领导也慰问了一声这个对经济发展做出卓越贡献的老人。
    nbsp但老人听不见了。
    nbsp他最后的荣耀他听不见了。
    nbsp他的身体在精贵的仪器帮助下缓慢地腐烂，他的电波时不时断了节奏，最终，在医生的建议下，他被拔掉了呼吸机。他的身体吐出了最后一口空气。
    nbsp家人厚葬这个丰伟的先人。他的尸体特别轻，轻得只剩下皮肉。
    nbsp没有人知道老人的最后想法，也不知道他想的事情——这个人，走了。
    nbsp商界人士为这个鬼才哀叹三秒钟，继续忙着自己的商业运作。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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