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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上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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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十三年前的吴歌城客栈。
    店小二端上一壶热茶放在慕容舞雪面前。
    女孩儿坐在女子身边,手里捧着的热茶冒出香气,清淡宜人。
    她喜欢茶香,十分。
    客栈热闹,将暗地里涌动的波澜掩盖得很好。青衫女子的邻桌有几个闲人,没事瞅着她们几眼,又轻浮地窃窃私语几句。
    小二哥上菜,几个俗人三本浊酒下肚,转而说起江湖上的新闻。
    慕容舞雪习武,耳力总要强过市井小民。
    “知道吗?紫陵蓝家被灭门了。”
    “怎么可能?谁家这么能耐?”
    “嗨!除了玉明巅上那群爷,凭谁还有这般本事?”
    “可惜了蓝大侠一生正直坦荡,行侠仗义,临了,连个后人也没能留下。”
    慕容舞雪面有戚戚色,摸了摸女孩儿的头。小女孩用疲倦的眼神恳求她,希望能多歇歇脚。她无法,只有苦笑着摇摇头。
    她们俩已经逃亡了许久,一闻到风声就得离开。
    两人才起身走到门口,一个虎背熊腰的大块头大摇大摆地撞进门来。大块头袒露上身,硬梆梆的腹肌依次罗列,手上一柄灯笼大的流星锤。可最惹人注意的,还是他两条健硕的膀子上纹着“蟾蜍拜月”图。
    大块头一声喝断:“谁人在提你爷爷的名头!”
    几个闲人吓得面如土色。
    乖乖!
    吴歌城与玉明巅相隔小半个沧越,这话怎么偏偏落入这汉子的耳中了?真是时运不济!
    那大块头走到将方才说话那人身旁,一手将人拎在半空,喝问:“是你不是?你且来给爷好生说说,说得不好,哼哼!”
    只见那人被扔烂果子般扔到一旁,大块头抬手落掌,将他面前那张茶桌生生砸成了几大块。
    众人惊慌之中做鸟兽散。店家是见过世面的,连连赔笑劝解。那大块头却不依不饶,还在与那人纠缠。
    混乱中,没人注意到一个带着小女孩的女人何时闪出客栈,没入市集。
    夕阳西斜,城外荒郊。慕容舞雪抱着孩子一路躲闪,仍没能逃出黑风白影的算计。
    看见面前这个时至深秋还摇着把铁骨银绸扇的白衣书生,慕容舞雪才明白几个时辰前黑风在酒肆里那一闹是个什么意思,此刻追悔莫及。
    吴哥城是桑丘无涯剑派的地界。无涯剑派虽早已扬言退出武盟,但这些年养精蓄锐,实力回转不少。若是在他们的地界上发生激战,他们不可能作壁上观。
    敬蟾殿与无涯剑派渊源颇深,自不愿送人一个把柄。
    黑风白影也正是想到这一点,才故意打草惊蛇,唬她们尽快出城,而城外早已布好罗网,等她们送上门来。
    眼下荒山野岭,恐怕在劫难逃。
    慕容舞雪面色凄然,姐夫家那场大火仿佛还历历在目,自己府上接应的人也还没过归雁岭。她望着那披满霞光的山梁哀默。
    归雁岭,雁能归,人能归否?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
    笑声尖锐刺耳,划破空寂的山路。林风飒飒,卷起的枯草木漫天飞旋,逼得人不得不眯起眼。慕容舞雪的还没摸上剑柄,一道银光就擦着她的脖子险险划过,所幸她身段柔韧,下腰下得爽快,右手稳稳地撑着地,一个借力,起身站定。
    玉手上沾了泥土,冰凉湿润的感觉尚未退去丝毫,一柄灯笼大的流星锤又将砸到眼前,同时那道白光又极速回转。
    慕容舞雪推开雅儿,一个空翻,白光擦腰而过,落地静无声。没等白影看清她之后的动作,只听“铛,铛,铛”三声,流星锤便已被挡开,而后又见她足尖点地,翩然跃退,袖中碧色水袖款款舞出,挡下好几只暗箭。
    如此险境中还可见到如落英飞花般的身法,不愧“舞雪”之名。
    那白光在空中打了个旋儿,定定地握回白影手中。白影朗声道:“三小姐,还是别再让我等难做得好!”
    “‘明价榜第七――黑风白影,孙澈还真是看得起我。”
    “三小姐抬举,我们兄弟两个杀人无数却从未杀过女人,尤其是您这般的美人。小生实在不忍。奉劝一句,敬蟾殿无意得罪慕容家,只要三小姐交出蓝家余孽,我等绝不为难。”
    “做梦!”“雅儿,去旁边坐会儿。没叫你,别出来。”
    女孩稚嫩地诶了一声,乖乖站起身来,蹿入草丛。半成人高的荒草,很快掩盖了女孩的身影。
    黑风一声雷咤:“哪里走――”
    芜烨剑出鞘银光忽闪,一时间兵器击斗的响声响彻原野。
    荒原古道上,一个是拔山倒树的壮汉,一个是翩然若舞的媛丽。这场对决比她姐姐慕容非雪与孙澈断崖那一战晚了七年,却也算是铜川慕容府与玉明巅敬蟾殿的第二次正面交锋。
    孙澈,一忍七年,你终于还是出手了。
    另一边,白影见两人胶着,便蹿进草丛,不多时便找到了雅儿。
    女孩坐在草从里吹蒲公英,仿佛对外面的危险充耳不闻。
    白影看着这只懵懂的小白兔,眼角的泛着的冷意淡了些许。
    若她生在别的人家,或许可以像平常的小姑娘一般长大。尽管生活也许不会太善待她,但至少还能平平安安,挨到高堂白发的时候。
    “可惜你父亲非要和我们这些人作对,怨不得我。”
    白影的大手按在她的小脑袋上,她却也不惊慌,抬着水漓漓的眼睛望着白影。许是年岁小,对危险的感知不如成人,可越是这样单纯的心境容易叫人心生爱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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