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2章 我愿受鞭刑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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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桑落忍不住追问：“究竟有何证据？”
    nbsp顾映兰浅浅叹了一口气：“有人指证。”
    nbsp“谁？莫星河？还是其他人？”
    nbsp顾映兰抬起头看向满街的百姓，转头问她：“你当真要在此处与我谈此事？”
    nbsp桑落只得带着顾映兰进了直使衙门，绣使们对顾映兰敌意颇深，一见到他进来，都停下手中的动作，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目光投向他。
    nbsp两人寻了一处僻静屋子说话。
    nbsp桑落一进屋就问：“到底是什么人指证颜如玉？”
    nbsp顾映兰皱着眉，依旧不言不语地看着她。冬日的傍晚并没有什么光，晦暗不明的屋内，桑落脸上的焦急神色，让他不由地想起初见时的模样。
    nbsp是饱含着聪慧、狡黠和倔强的生命力。
    nbsp“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。”顾映兰沉声说道，“你不知道一切，一切就与你无关。”
    nbsp“太妃信了？”桑落简直觉得匪夷所思，“颜如玉替太妃做了那么多事，她一点旧情都不念？一个无关之人说几句话，太妃就要将颜如玉抓起来？”
    nbsp旋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，冷笑道：“还是说颜如玉替她收拾了那么多人，如今到了卸磨杀驴的时候了。”
    nbsp“桑落！”顾映兰见她将手指绞得发白，忍不住上前去抓她的手，用力握了握，示意她不可乱说，“不可胡言。若被有心人偷听了去，你当如何自保？”
    nbsp桑落由着他握住自己的手，垂下头静默良久，才缓缓发问：“他是何时入宫的？竟来不及与我告别。”
    nbsp“我午时入宫时，他已经被打入天牢了。”顾映兰又说，“你要知道，颜如玉被抓，朝堂局势将大不相同。”
    nbsp“我知道，”桑落抬眸冷冷看他，“太妃如今要倚仗你了，还用颜如玉给你铺路，如今的首座大人风头无两，朝廷之人惯会见风使舵，就连赵云福见了你都要躬身哈腰。”
    nbsp话里话外满是讥讽，刺得顾映兰心一阵阵的发疼发苦，终于有了怒意：“桑落！即便我曾经哄骗过你，但至少我从未加害于你。连莫星河你都能容，为何独独对我如此刻薄？”
    nbsp也不等桑落说话，他继续说道：“你以为这个银台司首座当真风光吗？正如你所说，倘若太妃真用颜如玉给我铺路，那我也不过是下一个颜如玉而已！”
    nbsp他满腔愤懑，将桑落拉到眼前，又不得不压低声音：“如今颜如玉倒了，太妃已经没有了替她挡在前面的人，朝堂那些老臣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的，只恨不得将太妃撕碎了。即便是设立银台司，也只能以誊抄案牍为由，悄然行事。”
    nbsp顾映兰的话，正应了桑落的疑惑，太妃为何要挑此时对颜如玉下手？
    nbsp又或者，根本不是太妃下的手？
    nbsp从天未亮到午时，有好几个时辰，颜如玉做了什么准备？以他的身手，若非主动，谁又能抓得住他呢？
    nbsp他说“扯平了”，显然是对应的她以身入局调换神医杀钟离政。那颜如玉这一次以身设局，又要做什么呢？
    nbsp桑落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，将手抽回：“那么依首座大人之见，下官又该做什么呢？”
    nbsp“太妃对这十八个少女的身后之事十分看重。如今只剩下五日，你只需要将此事办好。朝局之事，自有我们应付。”顾映兰上前一步，放柔的声音，“你是太妃力排众议而封的女官，这在他们眼里，就是眼中钉，肉中刺。所以，太妃才要你在五日之内，尽快办好此事，堵上悠悠之口，以免朝堂之争蔓延到你身上。”
    nbsp只怕已经蔓延了。
    nbsp桑落想着门外的那一群百姓。若无人指引，怎会知晓尸首停在直使衙门，又怎会知晓尸体碎成了块？众口一词指向不是要严惩凶手，而是不要男子触碰。
    nbsp显然背后有人在撺掇。
    nbsp对方很清楚如今的状况，十八个少女被残忍肢解成块，要恢复全尸则需要做两件事：一是补全残缺，二是缝补恢复。
    nbsp身体破碎可以缝缝补，只是残缺比较麻烦。所谓全尸，正如内官死后要将喜盒一同下葬，若没有，也要补上一根假的。
    nbsp即便全补假的，五日又如何来得及？
    nbsp更何况外面的百姓还要求男子不得触碰。对方显然是要将事闹得更大。
    nbsp果不其然，风静快步进来，说道：“万太医借着太妃的口谕想进来，被门口的那帮人拦住了，说女子清誉重于性命，绝不能容忍男人摸来摸去玷污清白。”
    nbsp顾映兰不得不再次出去。赵云福正独自带着一些衙役抵抗着，万太医等人被一群人围堵，衣裳也拉得皱皱巴巴的。
    nbsp顾映兰带着禁卫再次亮了兵器，众人才又被迫安静下来。他忽然振袖高声道：“诸位，本官以银台司首座之名担保，绝不会让男子触碰诸位亲眷遗体！”
    nbsp赵云福立刻道：“对！本官这就张榜，遍请女医前来相助！还有五日，大家先稍安勿躁。”
    nbsp桑落没有发话，只快步回到验尸房中。李小川和夏景程已经退了出去。甚至连仵作也不好留在此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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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她一个人。
    nbsp只有一个人。
    nbsp五日，如何来得及？
    nbsp一个身影缓缓靠近，拿起李小川留下的本子：“桑大夫，你说，我来帮忙。”
    nbsp是风静。
    nbsp两个人，还是不够。
    nbsp愚公移山。至少要先做起来。
    nbsp两人蹲在屋内将肤色相近的尸块放在一起，内脏单独清理。只是这东西实在难以辨认，两人清理了好一阵，也才找出了几块。
    nbsp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：“喂，桑落、风静，快把本子给我，我在外面记，你们在里面数。”
    nbsp桑落一抬头。是倪芳芳。
    nbsp她背靠在门外的墙上，用手捂着眼睛，不敢看屋内的情形，两只鼻孔也用药棉堵得死死的：“别笑我，我怕我吐了，没人帮你。”
    nbsp“你怎么来了？”桑落难免诧异。
    nbsp“还能有谁？李小川和夏景程呗。”倪芳芳一只手伸进门，勾了勾，示意风静将本子拿出来，“你爹和柯老头也来了，被拦在外面进不来。”
    nbsp桑落沉吟片刻，快速在本子上写下一串清单，交给倪芳芳，让她转交给桑陆生，让他务必明日将所有东西备齐，
    nbsp桑陆生得了单子，看了好一阵，跟一旁的柯老四道：“有些东西我家就有，你陪我去取一趟吧。”
    nbsp二人马不停蹄地回了桑家，将东西装好，桑陆生总觉得有些怪异。往日回来，桑子楠即便不出来，兄长总会出来跟他说几句话，今日怎么这么安静？
    nbsp他狐疑地推开隔壁院子的门，干干净净，悄无声息。
    nbsp桑陆生唤了两声“兄长”，却无人应答。再看门上没有上锁，更加怀疑，推门而入，屋内也是干干净净的，没有落灰，可见是临时离开的。
    nbsp柯老四凑了个脑袋来看：“这就是你那个兄长的房子？还说问问他你家与晏家的事，怎么就这么不巧？”
    nbsp桑陆生摇摇头：“我那个侄子患了眼疾，兄长时常带着他四处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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