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7集：深夜的灯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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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钟华看着他低头专注的样子，睫毛垂下来，在眼睑上投出片阴影，像只敛着翅膀的鸟。“那时候你非说雨里的荷花有灵气，”他忽然开口，声音很轻，“拦都拦不住。”
    nbsp啊玉笑了笑，把新的创可贴贴好，指尖无意中碰到钟华的掌心，烫得像揣了团火。他猛地收回手，假装去收拾医药箱，声音有点不自然：“现在不也一样，镜头卡了非要连夜修。”
    nbsp钟华没接话，只是端起那杯牛奶，又喝了一口。温热的液体漫过喉咙，似乎把熬夜带来的干涩都抚平了些。他看着啊玉转身的背影，T恤下摆扫过桌角，带起片细小的灰尘，在灯光里跳舞。
    nbsp回到维修间时，啊玉发现钟华已经重新拿起了放大镜。台灯的光落在他侧脸，把他下颌线的弧度勾勒得很清晰，像幅精心绘制的素描。啊玉走过去，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，没说话，只是拿起桌上的零件图册翻着。
    nbsp空气里只剩下放大镜偶尔移动的轻响，还有钟华平稳的呼吸声。啊玉翻着图册，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往旁边瞟。他看见钟华捏着镊子，小心翼翼地把个小齿轮装回去，动作精准得像在进行场微型手术。忽然想起大学时，钟华帮他修相机，也是这样，把拆开的零件摆得整整齐齐，连螺丝都按大小排好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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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好了。”钟华忽然开口，把相机组装好，对着灯光按了下快门，发出清脆的“咔哒”声。
    nbsp啊玉抬头，看见他把相机递过来，掌心向上，创可贴在灯光下泛着点白。“试试？”
    nbsp啊玉接过相机，沉甸甸的，带着钟华手心的温度。他对着维修间的窗户按下快门，窗外的夜色涌进来，在取景器里凝成片深邃的蓝。“谢了。”他把相机放进旁边的防潮箱，转身时，发现钟华正盯着自己手里的牛奶杯，杯子已经空了。
    nbsp“再去给你热一杯？”啊玉问。
    nbsp钟华摇摇头，起身收拾桌上的工具，镊子和螺丝刀碰撞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“不用了，回去睡吧。”他把零件图册合上，“你的报告写完了？”
    nbsp“还没，”啊玉伸了个懒腰，骨头发出串轻响，“估计得天亮了。”
    nbsp钟华把工具放进抽屉，动作顿了顿：“我陪你。”
    nbsp啊玉愣了下，转头看见他已经关掉了维修间的灯，只剩下走廊的夜灯亮着，在他身后拖出条长长的影子。“你不用……”
    nbsp“我刚好整理下项目数据，”钟华打断他，语气很自然，“林姐明天要。”
    nbsp啊玉没再拒绝。回到办公区时，他重新坐回电脑前，文档里的光标还在闪烁。钟华在他对面的工位坐下，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，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，神情专注。
    nbsp不知过了多久，啊玉敲完最后一个字，长长地舒了口气。他揉着发酸的肩膀抬头，发现对面的屏幕已经暗了，钟华趴在桌上睡着了，手臂垫在下巴底下，侧脸埋在阴影里，呼吸很轻。晨光不知何时从窗帘缝里钻进来，在他发梢镀上层金边。
    nbsp啊玉起身，轻手轻脚地拿了条毯子，盖在钟华身上。毯子是林婉清织的，米白色的，带着点软软的绒毛。他刚把毯子掖好，钟华忽然动了动，睫毛颤了颤，却没醒。
    nbsp啊玉回到自己的座位，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，云层被染成淡淡的粉。他拿起桌上的相机，对着窗外的晨光按下快门，“咔哒”一声轻响，在安静的工作室里格外清晰。
    nbsp也许，有些温暖，就像这凌晨的光，不用刻意说出口，却总能恰到好处地照亮彼此的路。
    喜欢。

第307集：深夜的灯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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