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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五章 祈祷不贵吧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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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是,这样的故事,从古至今,已然少许?
    并非吧,只是适应了各个时代,呈现出来的方式不同了。
    云起也说不清,她心里就是这种感受。
    一个人站了会,发现天气实在太燥热,往厕所前的水龙头洗手顺便扑了扑脸,才神情淡淡地走回教室。
    楚依云几人一见云起进来,如饿了许久的狗突然见了肉骨头般扑上来。
    云起一个淡淡的眼神,摇了摇头,然后坐下,翻出课桌里的英语书,准备着下午即将到来的新课。
    楚依云给他们俩一个眼神示意:我悄悄地来问,你们等着!
    苏安和于辞行微不可查地眨眨眼,表示知道:害羞嘛,女孩子也好问些。
    楚依云悄悄朝后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,苏安忽而就笑了,于辞行颔首。
    两人见她悄悄地凑近云起的耳朵,说起了窃窃私语。
    “小云起,是谁给你写的情书啊?”楚依云咬耳朵般,在云起耳畔轻轻吐出这句话,微扬的语气,明显听出一声雀跃。
    云起就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,这不,她才刚拿出书来,楚依云就悄悄过来“打探”啦。
    她有些无奈地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,由于灼热的气息靠近,她微微侧仰,有些热。
    “不是情书。”
    “一些章节,就那之前跟你说的《浮士德》。”
    “哈?”谁写情书抄这个东西啊?脑子坏了吧,楚依云心想。
    可是最近几天小云起是在拿着那几章节看得仔细,而她又从来不撒谎……所以,真的是章节?
    那干嘛拿个那么清新的信封啊?脑子做什么去了?不是平添误会吗?
    云起不再言语,她相信楚依云会想通的,又专心看起新课来,昨晚都忘记预习了。
    楚依云盯着云起好一会,默默消化了这个消息。
    面对苏安和于辞行两人殷切的目光,她只能摇摇头,尔后颓妥一般趴在桌上思考人生。
    有谁会在信封里写章节啊?还是那样的信封。
    
    晚上回家时,陈懿似随口般,笑着问了句:“谁给你写的情书啊?”
    她今天在赶一套测试卷,加上有些心烦,并没有关注云起那边的事。
    许兮下午请假回了家,今天到了她病情复查的时间,她不愿意把一天的课都旷掉,直到点了才坐着爸妈的车走的。
    陈懿更加没顾虑那事了,如今晚上一起回家,她倒是想起来了。
    云起收拾东西的手一顿,很快又恢复正常,如同平常一般开口:“没,送错了。”
    她莫名不太愿意把自己和他的事告诉陈懿,并不是说觉得她们不是好朋友,而是心里也有些奇怪,就不大愿意到处讲。
    楚依云,她是一开始知道的,她也就随便了。
    陈懿和许兮她们,苏安他们也是,她还是觉得保持沉默吧。
    她在心里默默说了句“sorry”,面上还是如常。
    陈懿见她脸色正常,也“哦”了一句,没再继续追问。
    跑急观看,结果是送错的,楚依云还那么嘚瑟,呵!
    她侧眸瞧向一旁楚依云的桌子,嘴角微不可察地一讥笑。
    路上,同云起还是平常一般讨论问题。
    分岔路口一分开,她实在忍不住了,畅快地哈哈一笑,惹得路人频频侧目。
    她立马又恢复成唇角淡笑,十分温丽的模样。
    内心,好似有个小人在炸火,又几不可查地高兴的蹦跳。
    
    回来后,云起觉得有些累。
    把那封信锁进柜子后,起身放下背包先奶奶之前洗了澡。
    换上睡衣,搬了张小板凳在卧室的床边写作业。
    不远处红色的手机在不停地闪烁,在一床红被里,连枕头套也是红色的床上,并不显眼。
    云起掀开被子,准备写作业。
    侧头一歪,便一眼瞧见。
    她握笔的手微顿,她刚刚好像也听见了铃声,还以为是电话。
    在怔愣的刹那,她再抬头一看,没亮了。
    只余下一个大红的老人手机,与周围的红色被单,融为一体。
    她转回头,握紧笔开始写作业。
    总有点心不在焉。
    在写了三道题后,她还是忍不住朝手机那边瞧去。
    没听到铃响,也没看到灯亮。
    她的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失落,又松了一口气。
    再写作业时,心思明显更加集中和专注了。
    卫生间里倾倒的水声透过木门,如在耳畔清响。
    远处马路上,汽车、摩托车的“呲啦”声,也隐隐约约传来。
    如墨的夜色,一轮圆月挂在天上。
    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前,还能把楼下邻居家的瓦片照得清亮。
    写着作业的人,却毫无察觉。
    她已走进另一个精彩的世界。
    身体保持一个频率地律动,偶尔前倾或后仰。
    手上握着的笔,只“唦唦唦”地在纸上跳跃。
    内里的魂灵,随着某些文字的组合,一些基本常识的链接,一步远飞。
    无人知晓在何处。
    如若你与她一起讨论,或许还有百分之几十的可能跳跃在同一个国度。
    甚至,也可能南辕北辙般,恰好落入两个敌对国家。
    一切未可知,一切正在进行中。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道清脆而熟悉的响铃,一个“叮叮叮”直把两个世界的屏障打碎。
    无声中,好似听到“啪”的一声。
    云起身子抖了一抖,哪里来的声音?
    她揉揉眉心,顺着声源望去,入目是一台红色的老年手机。
    在边响着边颤抖。
    她微叹了口气,丢下手中的笔,起身走了过去。
    按下手机,就近坐在了床边。
    摁键解锁,如她所料,果然又是他发来的消息。
    诗21:32:15
    “给你写的看了吗?”
    诗21:55:34
    “
    《巫厨》
    矮灶里燃着火,上面蹲着一口大锅。锅中热气腾腾。蒸汽里幻化出各种形象。
    一只长尾母猿蹲在锅旁边撇打浮泡,防止锅内漫溢。公猿带着幼猿围在灶旁取暖。四壁和天花板上挂满了女巫的种种奇形怪状的用具。
    浮士德和糜非斯托上。
    浮士德:
    巫术邪法只令我反感;
    在这狂乱荒诞的所在,
    你保证我能重获康健?
    要我来求教一位巫婆?
    说她这脏兮兮的汤药
    能使我变年轻三十年?
    倒霉,如果你就这两下子!
    我已经不存希望半点。
    难道自然和某个高士
    没发现任何妙药灵丹?
    糜非斯托:
    朋友,瞧你又在夸夸其谈!
    确实有办法叫你再变青年;
    只不过它写在另一本书里,
    而且自成一章,奇妙非凡。
    浮士德:
    我希望知道究竟是什么。
    糜非斯托:
    好的!这种办法不用花钱,
    也无须找医生或巫婆神汉;
    你只须马上跑到地头,
    开始挖土,动手耕田,
    把身体和精神的活动
    限制在狭小的圈子里,
    饮食同样要非常简单,
    和牛马同甘共苦,心安理得,
    自己收获,自己把肥料增添。
    这就是最好的办法,我相信,
    它包你活到八十岁仍像青年。
    浮士德:
    我过不惯这样的生活,
    双手也不肯紧握锄头,
    狭隘的环境不适合我。
    糜非斯托:
    既如此就只好求教巫婆。
    浮士德:
    可干吗非这老婆子不成!
    魔汤难道你自己不能做?
    糜非斯托:
    这真是消磨时光的好办法!
    有工夫我不如多多把桥造。
    熬魔汤不仅要技术和学问,
    还有耐心同样一点不能少。
    必须长年累月地潜心从事,
    时间越漫长药效才会越好。
    而且需要的原料各式各样,
    没有哪一样不是稀罕怪异!
    尽管是我魔鬼教会了巫婆,
    可要亲自动手我却不乐意。
    (看见了长尾猿。)
    瞧,多么机灵的种族!
    这是男佣!这是女仆!
    (对长尾猿。)
    好像女主人不在家?
    众长尾猿:
    她正在赴宴,
    飞出了烟囱,
    还未见返还!
    糜非斯托:
    通常她要耽搁多久?
    众长尾猿:
    要等我们把脚爪暖够。
    糜非斯托(对浮士德):
    你觉得这些机灵的畜生如何?
    浮士德:
    这么讨厌的东西我从未见过!
    糜非斯托:
    哪里话,像刚才这样交谈,
    真使我感到无比快乐!
    (对众长尾猿)
    喏喏,快告诉我,宝贝儿,
    你他妈的在锅里搅些什么?
    众长尾猿:
    咱们在熬周济叫花子的稀粥。
    糜非斯托:
    那来光顾的人一定很多很多。
    公猿(凑近糜非斯托,设法讨好他。):
    哦,快来掷骰子,
    让我捞上一笔,
    从此变得富裕!
    我手头太拮据,
    只要弄到了钱,
    活着就有意义。
    糜非斯托:
    猢狲只要能中彩票,
    也会感觉幸福美妙!
    (这时候幼猿们玩弄着一只大球,把球滚到了台前。)
    公猿:
    这就是世界,
    它时升时降,
    滚去又滚来;
    响声似玻璃,
    破碎何其快?
    内部空荡荡,
    表面多光彩,
    这儿更明亮,
    我还活着在!
    爱儿要小心,
    快快地走开!
    不走准丢命:
    球本陶土造,
    说炸就炸坏。
    糜非斯托:
    这只筛子有什么用处?
    公猿:
    你要是一个小偷,
    我能立刻认出你。
    (跑到母猿跟前,让它透过筛子窥视。)
    用这筛子透视透视!
    要认出一个小偷来,
    不妨直呼他的名字!
    糜非斯托(走近火炉。):
    这个罐子呢?
    公猿和母猿:
    好个乡巴佬!
    罐子不认识,
    锅也不知晓!
    糜非斯托:
    放肆的畜牲!
    公猿:
    拿走这拂尘,
    坐在椅子里!
    (强按糜非斯托坐下。)
    浮士德(刚才一直站在一面镜子跟前,时而靠近,时而退开。):
    我瞧见什么?在这魔镜里,
    好一位天仙般的美女!
    爱神哦,把你的劲翼给我,
    让它托着向她的仙宫飞去!
    唉,我要能脱离这地方,
    我要有向她走近的勇气,
    我要能见她,哪怕在雾里!
    这是一个女性最美的形象!
    女性怎么可能竟这般美丽!
    瞧魔镜中横卧着她的玉体,
    难道这不就是天国的化身?
    如此姿容尘世间何处寻觅?
    糜非斯托:
    自然喽,造物主六天辛劳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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